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图纸最下方,那用朱砂标记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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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沈三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脸上满是恐惧:“这是‘熔铜自毁’机关。一旦金库被外力强行攻破,或者……或者沈世昌觉得大势已去,他就会启动这个机关。金库底部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铜炉,里面存着上万斤的铜料。机关一开,铜炉瞬间熔化,高温会引燃库中所有账册和凭据,甚至……甚至会将库里的所有银锭都熔成一滩废铜烂铁。到那时,全城的银钱交易都会因为失去凭证而彻底作废,整个苏州的经济,就全完了!”
苏晚照的指尖在那个朱砂标记上轻轻摩挲,密室里的烛火映着她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沉沉的夜色:“原来最后的底牌是同归于尽啊……那我们就让他……烧个空炉。”
同一时间,城南的一处隐秘宅院内,谢昭正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上一杯清茶。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白天还在茶馆里煽风点火的宇文阀密探老赵。
老赵此刻额上全是冷汗,看着眼前这位笑意盈盈却比毒蛇还危险的年轻权贵,连大气都不敢喘。
谢昭将一小袋沉甸甸的东西推到老赵面前,袋口松开,滚出几颗圆润光洁的金珠,在灯下熠熠生辉。
“赵先生,辛苦了。”谢昭的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面,“宇文阀想让沈世昌当那把捅向苏家的刀,可刀若是钝了,甚至断了,你觉得宇文阀还会留着这把废铁吗?他们只会弃之如敝履,再找一把新的。”
老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敢去碰那袋金珠。
“你继续去传谣言。”谢昭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内容却让老赵心头一紧,“就说苏记撑不住了,很快就要被官府查抄。但是,在后面加一句——此次奉命南下的税监使,只为彻查沈氏一族与前朝余孽勾结、私吞漕运税银一案,苏记不过是顺带敲打一下。”
老赵猛地抬头,惊道:“谢公子,这……这谣言也太假了,万一穿帮了……”
谢昭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眸光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穿帮?在他们有时间去查证真伪之前,他们已经在自相残杀了。”
他看着老赵骤然收缩的瞳孔,微微一笑,笑容里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沈世昌生性多疑,宇文阀又向来以利益为先。
这则谣言,就像一根毒刺,会同时扎进两个盟友的心里,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提防,甚至……互相攻击。
果不其然,第三日深夜,沈世昌的耐心终于耗尽。
三名身手矫健的黑衣刺客,如鬼魅般潜入了防备看似最松懈的“苏记南巷铺”。
他们轻车熟路地撬开门锁,直奔后院的地窖。
根据眼线的情报,这里,藏着苏记转移出来的第一批“金银财宝”。
刺客头目得意地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地窖的木门。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堆积如山的铁箱,而是一个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深坑。
“不好!中计了!”头目心头警铃大作,转身欲退。
可已经晚了。
只听一阵细微的机括声响,地面上那些不起眼的缝隙中,猛地窜出无数根闪着幽蓝光泽的尖刺!
这些地刺并非寻常钢铁,而是淬了剧毒的水银,见血封喉!
两名反应稍慢的刺客瞬间被刺穿了脚掌,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浑身抽搐着倒地。
刺客头目武功稍高,狼狈地避开了第一波攻击,却现整个地窖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地刺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封死了所有退路。
密室中,小陆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块类似沙盘的立体模型,双手在几个奇异的按钮上飞操作。
那模型,赫然便是南巷铺地窖的微缩景观。
最终,刺客头目被一根从头顶天花板上射下的渔网牢牢罩住,动弹不得。
在被毒气熏晕前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铺子阴影处,阿四缓缓踱步而出,蹲下身,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因为,你家老板,他太爱算死账,也太自作聪明了。”
就在阿四话音落下的瞬间,苏记别院的密室里,苏晚照眼前的系统界面突然爆出刺目的金光,一连串血红色的警告提示疯狂闪烁。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