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就趁着两人说话,而齐汝屋门没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闪身溜进了齐汝的书房开始翻找,很快就找到了慧贤皇贵妃的脉案。她将那两页薄薄的纸迅速塞进怀里,又将一切都恢复原样,然後又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进忠见她得手才放过齐汝,拿了自己的药,等在太医院门口。
“唐姑娘这是准备往哪儿去?”
唐煦被他吓一跳,没好气道:“跟进忠公公有什麽关系?”
“唐姑娘昨日的一句有喜,可把奴才给惊着了,许是被姑娘吓得,留了什麽病根,奴才自昨日起就一直头疼得厉害。唐姑娘可要为此事负责啊。”
唐煦看了眼进忠手里提的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进忠公公这话可真有意思,你不是拿着齐太医给你开的药呢,我能负什麽责。”
“唐姑娘别急着走啊。”进忠伸手拦住准备离开的唐煦。唐煦却因被他缠着,想到了那个香囊,蓦地恼了。
“进忠!你到底想干什麽!”唐煦伸手重重地在他的胸口上推了一把,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在这里跟我拉拉扯扯,阴阳怪气的!”
她本是想把他扒拉到一边去,让他别挡路,可进忠却被她这一推,整个人直接朝着後面的宫墙倒了过去。
“唔。。。。。。”进忠重重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唐煦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也没使劲儿啊。他纸糊的不成,一推就倒?
“你。。。。。。你没事吧?”见他撞得挺重的样子,唐煦到底是有些担心。
“没事。。。。。。”进忠擡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
唐煦瞧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算了,还是听听他想说什麽吧,自己这一昧地生气,进忠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什麽也不记得,自己确实没理由冲他发脾气。
“进忠公公,”唐煦软下语气,“昨日戏弄你是我不对。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说,不用跟我拐弯抹角的。要是没什麽要紧事,我还有差事要办呢。”
进忠看着她急于摆脱自己的样子,心中狐疑,此前他那麽算计她,她却还能不计前嫌地凑到他身边来。怎麽这回他都主动找过来了,她却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自己?
“你以前不是这麽对奴才的。”进忠是真委屈了。
“什麽?”唐煦看着他,“你记起来了?”
这话把进忠问懵了,“记起什麽?”
唐煦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确实不像想起来的样子。
“既然进忠公公不记得,那我跟公公就没什麽好说的了。至于看病的事,公公还是去找齐太医吧,我是真不会看病。”
说完,唐煦看进忠没有想对自己说什麽的样子,转身走了。
进忠怔怔看着唐煦的背影,此前他被她的消失折磨的,以为自己是得了什麽癔症。一直忙着找她,却忽略了,她到底是为什麽离开的?
他出宫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麽?
还有,看这样子,她认为现在的自己,是没有未来那段记忆的。她好像十分排斥那个他,却对什麽都不知道的自己有几分心软。
若是这样,那她对刚刚互诉了衷肠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