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了?”进忠看着她的样子,紧张道。
“我小时候,长得圆乎乎的,脸也特别圆。我妈就特别喜欢给我穿汉服,她说看着可爱。穿汉服嘛,带个什麽香囊,压襟的饰物,就很正常。
就是我给你的那个香囊,带我进来的。”
两人同时沉默了。
唐煦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她只要能在梦里留些什麽,就能再进来?
进忠的心跳忽然加快:是不是。。。。。。找到煦煦留在梦里的东西,可以带他出去?
二人各怀心思,回御前当差了。当晚,皇上翻了如懿的牌子,却因为御前事多,总有大臣来回禀事务,接了她来养心殿。原本轮到进忠值夜的,唐煦照例陪着他。李玉一看如懿在,便放弃了回去歇息的念头,也留了下来。
自讨苦吃。
唐煦颇有些怜悯地看了眼李玉,他频频往自己和进忠这边看的表情,实在是酸得厉害。
那又能怎麽办呢,他俩现在可是合法夫妻,合法撒糖。
进忠捏了捏唐煦的手,咬牙凑到她耳边问:“好看吗?看几眼了?”
唐煦马上摇头,讨好地冲着他笑,醋精一旦开瓶,那可不得了了。她刚想伸手抱进忠,突然看到本该去後面围房沐浴的如懿,又回来了。
“哦,娴妃娘娘。。。。。。”她的疑惑还没说出口,御前的三人就见如懿原本炸着手,提着裙摆,自以为优雅走来的步伐,诡异地一顿,整个人趴在殿门边上,侧着耳朵往里听。
就。。。。。。怎麽说呢?比她姑母当初还壁虎。
唐煦默默转头,不忍直视。
连一向以如懿马首是瞻的李玉,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娴主儿现在这姿势,有点丢人,这是可以说的吗?
暖阁内的皇上正和齐汝说着舒嫔坐胎药一事,估摸着也是没料到如懿会回来,而御前的人对这事儿也都知晓。因此皇上和齐汝的音量丝毫不减,站在外头的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皇上,这卫答应,不知怎麽做得,偷了舒嫔娘娘的坐胎药药渣,来太医院让微臣的小徒弟帮着配药。可卫答应整日盼着能遇喜,这若是日日喝避子汤,该如何是好啊?”
“既然她想要,你给她配了便是。这药本就是朕为了防着舒嫔是太後的人,才赐给她的。卫答应既然那麽想要朕的赏赐,就让她喝吧。总归是出自你手的避子汤,想必对身体无碍。”
狗皇帝,无碍你怎麽不喝呢。唐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微臣用药,药性一向较为温和。”
如懿听到这里,从门框上爬下来,搓了搓手,转头走了。
李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主儿啊,咱俩到底是谁更不体面呐?
唐煦努力吸着两颊的肉,嘬出小鸡嘴,低下头装作什麽都没看见。
但凡再看一眼李玉,她都憋不住笑。
这回轮到进忠面上含笑,频频往李玉身上瞟了。
‘看什麽看?’李玉拿眼睛剜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