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间房我看过了。只有一张床。
我惊讶,而且慌乱。
这样的安排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父亲希望我和妹妹一起睡。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知道什么了吗?
知道我和心儿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父亲却在勉强为我寻找着借口:“斌子,你妹总是吵着要找你……要给你做老婆。我就寻思着,你要是陪陪她,她会不会说不定就好了……她就是看不着你才疯的,现在你回来了,就和以前一样好好陪陪她……”
我终于明白了。
毫无疑问,父亲已经知道了一切。
现在想起来,父亲很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了。
在医院检查发现心儿不是处女的时候,他很可能就想到了是我干的。
他选择妥协,很有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我。
虽然我是和心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在那时的父亲看来,恐怕没什么比能治好心儿更重要吧。
即使是要我再和心儿做不应该是兄妹做的事,他也接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无论如何,父亲没有明说。
我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协议,当天晚上,我就再次和心儿睡在了一起。
虽然不认识我,但心儿显然能感受到我的亲切。
自从我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乖乖地在我身边,没有乱跑。
当天晚上,我在被窝里又一次抱着心儿温暖柔软的身体,听着呼啸的风声时,心儿也很乖很乖地蜷缩在我怀里,像以前一样,把小脸儿埋在我的胸口。
只是让我心焦,难过,忧虑不已的,是她仍然对我没有任何反应。
不管我是叫她的名字,叫妹妹,还是叫老婆。
也不管我的是抚摸她,亲吻她,甚至像以前那样试探着握住她的乳房爱抚她。
我当然不会再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心儿不久就在我怀里睡着了,睡得很香。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我整夜地注视着她,仍然不能接受现实。
不敢相信她竟然疯了。
我好几次幻想着她突然睁开眼睛,像以前那样甜甜地笑着,叫哥哥。
然后我们亲吻,爱抚,悄悄地做爱。
直到窗外的雪光开始照亮屋子,我才眯了一会儿眼睛。
而等我醒来之后,马上失望地发现心儿也睁开了眼睛,正在目光呆滞地,疑惑而好奇地看着我。
我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和她一起起床。
离开房间的时候,父亲已经收拾好了堂屋的地铺,询问地看着我。
我只能摇头:“爸,给我拿点钱,我带心儿和奶奶去医院看看吧。”
父亲失望地转过身去,拿了一叠钱给我。
但奶奶说什么也不肯去,把我和父亲骂的狗血淋头:“你们这是要逼我寻死喂……我这把年纪了,也该死了……就是想看着斌子工作了再死……你们逼我……我就寻个死算了……省的你们看着我心烦。”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总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在地上打滚吧。
我只能带着心儿,在父亲和奶奶期待的目光中出了门。
他们一定是都觉得亏欠了心儿很多吧。
我也是一样。
我们亏欠了心儿太多。
我拼命想做些补偿,但那时候我能力还非常有限。
整个寒假我都带着心儿天天往医院跑,甚至去了一趟省城。
但无奈的是,精神疾患总是很难解决,所有的医生都无能为力。
假期过去,心儿的状态没什么改变。
虽然很想留下来陪着她,带她寻找治疗的办法直到她痊愈为止,但父亲却为我仔细分析了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