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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钱与牵挂(第1页)

腊月廿三的清晨,雍亲王府的年味已浓了些——廊下的宫灯换了新的红绸面,杂役房的灶台边堆着刚领的冻肉,连寒风里都裹着几分蒸馒头的甜香。江兰刚把书房今日的书信登记完,就见刘嬷嬷踩着雪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漆布钱袋,袋口露出半串泛着铜光的铜钱,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

“今日是廿三,府里月钱了。”刘嬷嬷的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暖意,她把钱袋放在桌案上,从里面抽出一叠用麻绳串好的铜钱,“按规矩,杂役宫女月钱五百文,你这月在书房当差,额外多补了五十文,一共五百五十文。点点吧。”

江兰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这是她穿越成包衣之女后,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赚到钱——前世在现代,她毕业即失业,连给外婆买止痛药的钱都要靠兼职攒,如今在这雍正元年的王府里,终于能和父亲、哥哥们一样,靠为王府做事拿到俸禄,这份“一家人都在王府立足”的踏实感,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安心。

她双手接过铜钱,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面,上面还带着钱袋的余温。铜钱是标准的“雍正通宝”,正面刻着规整的楷书,背面铸着满文,边缘被磨得有些光滑,显然是流通了些时日的旧钱。她数了两遍,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五枚(每枚十文,五百五十文即五十五枚),便用麻绳重新串好,躬身道:“谢嬷嬷,奴才数清了。”

刘嬷嬷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手里的铜钱,笑着说:“你这月表现好,吴嬷嬷还跟我夸你细心,往后好好干,月钱还能再涨。”她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芝麻糖,塞给江兰,“这是府里的小年礼,你拿着尝尝,也能给你家里人分些。”

江兰接过芝麻糖,糖纸是油纸做的,裹得严实,能闻到里面淡淡的芝麻香。她连忙道谢,心里却已开始盘算这五百五十文的用处——前世护理专业的“预算思维”此刻派上了用场,她在心里快列着清单:父亲江老实的扫帚用了半年,竹枝都磨秃了,得换把新的;大哥江石头在马厩打杂,冬天牵马时手套破了,冻得手生疮;二哥江柱子跟着父亲做洒扫,布鞋磨得露了脚趾,早该换双新的;小妹丫蛋留在王府周边的杂役住处,想要个花布头绳,上次托人带话还提过;自己这边,草药快用完了,得再买些蒲公英和艾草备着,针线也缺,布衫的袖口快磨破了,得缝补……

“江兰?什么愣呢?”刘嬷嬷见她握着铜钱不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是不是想着怎么花?刚领月钱都这样,别乱花,攒着才好,你家里人在府里做杂役,也需用钱。”

“回嬷嬷,奴才没乱想,是在想给家里寄些钱回去。”江兰如实回话,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奴才父亲和二哥在府里做洒扫,大哥在马厩打杂,日子虽安稳,可冬日里杂役用具损耗快,这月钱能帮衬着换些新的。”

刘嬷嬷闻言,眼里多了几分赞许:“你倒孝顺,还记着家里人干活的难处。府里有专门给杂役住处送东西的老王头,每日傍晚都会去王府外的杂役院,你要是信得过,就托他带回去,他在府里干了二十年,靠谱。”

“谢嬷嬷提点!”江兰心里一喜,正愁没人帮忙送钱——杂役院离书房有两里地,她白日要当差,没法亲自去,老王头常跑杂役院,正好能帮忙。

等刘嬷嬷走后,江兰把铜钱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布兜里——这布兜是母亲江王氏临行前给她缝的,缝在里衣内侧,不易被人现。她坐在书房的角落,借着晨光重新规划月钱:五百五十文,留下一百五十文自用(其中一百文买草药和针线,五十文应急),剩下的四百文寄回家。特意叮嘱要分着用:给父亲买把新扫帚,给大哥买双厚手套,给二哥买双新布鞋,给妹妹买头绳,这个分配既够自己用度,又能精准解决家人在王府做杂役的实际需求,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天,江兰一边在书房整理典籍,一边留意老王头的动向。酉时初,她在杂役房通往大门的路上见到了他——老王头约莫六十岁,头花白,穿着一件洗得白的灰布衫,肩上扛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着各院托带的衣物,正准备往杂役院去,动作麻利,脸上带着和气的笑。

“王公公,奴才想托您给杂役院的家人带些钱,不知您方便吗?”江兰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温和,还递上了之前刘嬷嬷给的芝麻糖,“这是府里的小年礼,您尝尝。”

老王头接过芝麻糖,笑着摆摆手:“姑娘客气了,带钱是小事。你家在杂役院哪间屋?钱要给哪位?”

“奴才家在杂役院东头第三间,给奴才的父亲江老实就行,他今日该轮值洒扫前院。”江兰说着,从布兜里掏出四百文铜钱,用一块干净的蓝布包好,上面还写了个字条——是她用炭笔写的“平安勿念”,“麻烦您跟我爹说,这钱分着用:给他买把新扫帚,竹枝要密些的;给大哥石头买双厚棉手套,马厩里牵马冻手;给二哥柱子买双新布鞋,鞋底要纳得实些;给妹妹丫蛋买个花布头绳,别舍不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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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接过布包,仔细收进自己布兜的内侧,拍了拍说:“姑娘放心,我这就送过去,保证把你的话一字不差带到。你这孩子心思细,连你爹扫帚、你哥手套的细节都想到了,你爹娘肯定高兴。”

江兰连忙道谢,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看着老王头扛着布包往杂役院方向走,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才转身回书房——一想到父亲拿到新扫帚时的踏实、大哥戴上厚手套时的暖和、二哥穿上新鞋时的轻快,还有妹妹扎着红绳的笑脸,她心里就暖暖的,连整理典籍的动作都轻快了些。

杂役院离王府正门不过半里地,都是低矮的土坯房,每间屋住着两三户杂役。老王头走到东头第三间时,江老实刚从王府洒扫完回来,正坐在屋门口削一根磨秃的扫帚柄——这扫帚是三个月前领的,竹枝早被磨得稀疏,扫雪时总扫不干净,他想着削短些再凑合用几天。见老王头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蓝布包,他连忙站起身:“王公公,您怎么来了?是兰儿在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老江你别急,没出事。”老王头笑着递过布包,“这是你家兰儿托我带的钱,四百文,还有她的话:让你买把密竹扫帚,给石头买厚棉手套,给柱子买实底布鞋,给丫蛋买花布头绳,都分着用。”

江老实的手颤抖着接过布包,蓝布上的“兰”字格外醒目。他打开布包,看到里面串得整齐的铜钱,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更没想到女儿刚去书房当差一个月,不仅能拿钱回来,还把自己扫帚磨秃、石头冻手、柱子鞋破的难处都记着了。

“兰儿……兰儿真的长大了……连我这扫帚的毛病都知道……”江老实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哽咽,“王公公,谢谢您,您快进屋喝碗热水,暖暖身子。”

老王头推辞不过,跟着进了屋。屋里不大,摆着两张土炕,江王氏正在炕边缝补江柱子磨破的布鞋,见老王头来,连忙擦了擦手,刚想问女儿的情况,就见丈夫手里拿着布包,眼泪直流,心里一紧:“他爹,咋了?是兰儿在王府受委屈了?”

“没有!是兰儿寄钱回来了!四百文!”江老实把布包递给妻子,声音激动得颤,“兰儿还特意说,给我买新扫帚,给石头买手套,给柱子买新鞋,连丫蛋的红绳都想到了!”

江王氏接过布包,手指抚过上面的“兰”字,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她把布包贴在胸口,哽咽着说:“俺的兰儿……在王府当差肯定累,还把家里每个人干活的难处都记着……石头昨天还说,马厩的风大,手套破了冻得握不住缰绳,俺正愁没钱给他买,兰儿就想着了……”她想起女儿临走时的样子,穿着一件旧布衫,手里攥着半块窝窝头,说“娘放心,俺去王府当差,会好好干,也会顾着家里”,现在看来,女儿真的做到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江柱子和江石头一起回来了。江石头刚从马厩回来,双手冻得通红,手套的指尖破了个大洞,露出冻得紫的指头;江柱子跟着父亲洒扫,布鞋的鞋尖磨破了,脚趾露在外面,沾着些雪沫子。丫蛋跟在后面,梳着双丫髻,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一根捡来的红布条——那是她之前跟姐姐提过想要红绳的“替代品”。

“爹,娘,俺们回来了。”江柱子刚开口,就见母亲手里拿着布包,眼泪直流,连忙走过去,“娘,咋了?是不是兰儿出事了?”

“没出事!是兰儿拿钱回来了!”江老实笑着把布包举起来,“兰儿特意让给你买双新布鞋,给你哥买厚手套,还给丫蛋买红绳!”

江石头闻言,连忙走到炕边,看着布包里的铜钱,又看了看自己破洞的手套,眼眶瞬间红了:“兰儿……兰儿还记着俺的手套……”他在马厩打杂快两年了,冬天最冷的时候,手冻得又红又肿,却舍不得买新手套,没想到妹妹刚领月钱,就第一个想到了他。

江柱子也凑过来看,摸着自己露趾的布鞋,声音带着动容:“兰儿还记着俺的鞋……俺这鞋都穿半年了,早该换了,就是怕花钱,没跟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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