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探得想要的消息,我拍了拍指尖沾着的点心酥皮碎屑,施施然起身。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木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扶着扶手缓步而上,裙裾拂过阶面,带起细微的尘埃。
昨夜一番周折,此刻倒真又有些乏了。且回房补个回笼觉,养足精神——毕竟这场刚刚揭幕的大戏,往后还长着呢。
这一觉睡得昏沉,最终竟是生生被腹中饥饿催醒。
我迷迷蒙蒙睁开眼,还未完全清醒,便含糊地朝着门边站立的身影吩咐道:“小木,本姑娘饿了,去备些……”
话未说完,却见小木并未如常应声,只一个劲儿地朝窗边使眼色。
我慵懒侧,目光掠过室内,心下蓦地一凛——只见那位楚大哥正端坐在临窗的案几旁,手执茶盏,神色平静地品着茶,也不知在此静候了多久。
呵,我心中冷笑,瞧瞧,这不就自己寻上门来了。
瞧他这副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实在令人讨厌,可真会装腔作势。
我慵懒地撑起身子,拢了拢微散的鬓,朝他绽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找我有事啊,大叔?”
他执盏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咬牙切齿地将口中茶水咽下。
只听得“咣当”一声脆响,那茶盏被撂在案上,瓷底与木面相击的声响,彻底暴露了此刻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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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端王府下的是什么毒?”
他眸光锐利地看着我,开门见山地诘问,半分迂回也无。
我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夜有刺客潜入端王府,今晨阖府上下便突怪疾,咳声不绝!”
他语急促,指节扣得茶案闷响,“连太医署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直言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毒性!”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歪着头,神情愈无辜。
他霍然起身逼近,衣袂带起一阵冷风。小木立刻闪身挡在我面前,却被我轻轻拨开:“别挡着我和大叔聊天。”
“你——”
他被这左一声右一声的“大叔”激得额角青筋跳动,指尖几乎戳到我鼻尖,“敢说昨夜刺客不是你?”
我忽然向前倾身,鼻尖险些触到他悬停的指尖,莞尔一笑:“证据呢?”
“端王称,昨夜刺客所用匕,柄端刻有曼陀罗纹饰——”
他目光如炬,声音沉冷,“他描述的分明就是花灯节作为苏家彩头的那把匕!”
我“噗嗤”一笑,“天下用匕做武器的人何其多,喜欢“曼陀罗”花纹的又不知有几何?
就凭这模棱两可的说辞便要将罪责安在我的身上?这就是你们西鲁人的行为方式。”
我悠然自得地从袖中取出那柄匕,指尖轻抚过柄端精致的曼陀罗刻纹,举至眼前细细端详,语带讥诮:“原来西鲁断案,凭的是这般天马行空的臆测?”
他死死盯住我手中寒光凛冽的匕,听着我句句带刺的言语,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却硬是哑口无言——没有真凭实据,他能奈我何?
我侧吩咐小木,声音轻快:“去街上买些点心来,多备些花样。我怕这位大叔待会儿气得腹中饥饿,总得有点东西垫一垫。”
出乎意料,这位楚大哥怒到极致,反而冷笑数声。
他后退几步,拂袖重新坐回案几旁,神色竟渐渐恢复平静,只一双深眸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我:“不必绕弯子了,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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