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则站在院角高处,目光如鹰隼般巡视四周。
昨夜那包混了石灰的米,让他警觉不已。
他心中已有猜测——有人不愿见林家风光出头。
当祭典正式开始,春织将“黄金脆”与甜米酒一同端上供桌。
陈道人作为主持祭典的庙祝,照例要先试吃贡品。
他夹起一块金黄酥脆的锅巴,入口一嚼,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奇香!妙脆!这饭竟有如此变化?”
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叔笑着上前添话:“当年林屠户做五福糯米饭,总说‘心诚则灵’,如今他家闺女这手,不比他爹差,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陈道人又抿了一口甜米酒,连连点头:“清香入喉,甘而不腻,果真好物!可称‘黄金脆’,更可称‘福膳’!”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惊叹与掌声。
几位老婶娘忍不住上前讨要,一口咬下便赞不绝口。
更有孩子被香味勾得挪不开步,围着春织直喊“姐姐,再给我一口”。
人群喧闹中,赵家儿媳翠娘脸色铁青。
她原以为春织会因焦饭丑态百出,却不曾想反倒成了今日祭典上的最大亮点。
她站在角落,手中攥紧帕子,恨得牙痒痒。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作,只能强颜欢笑,低头快步离去。
就在这时,李媒婆正欲悄悄溜出院门,却被霍砚拦了个正着。
“你想去哪儿?”他声音低沉,语气不怒自威。
李媒婆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霍砚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是谁让你送米来的?”
她支吾半天,终于低声嘟囔:“是……是赵家太太的意思。”
霍砚不再多言,只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李媒婆如蒙大赦,慌忙逃也似的跑远了。
祭典接近尾声,人群渐渐散去。
春织望着桌上剩下的几盘锅巴,眼神忽地沉了下来。
她忽然开口:“霍砚,你觉得赵家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害我爹的那只手?”
霍砚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们得查下去。”
风轻轻吹过,带着余温未散的米香。
灶火映在春织脸上,照亮了她眼中那份不属于少女的坚毅。
这一夜,她不仅用一手巧厨艺赢得了人心,更悄然掀开了埋藏多年的旧案一角。
灶台之上,锅还未凉。
明日,将是另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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