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黛气得磨牙:“你就不能憋着吗!”
崔骘轻飘飘又道:“不能。”
“我走了!”菀黛拿起手帕,一瘸一拐便要往外去。
“再不站住,一会别怪小舅又凶你。”
她瘪了瘪嘴,鼻尖又开始泛酸:“你这是什麽意思?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我何时说要关你?要不是你自己跳马,会摔伤腿?我又何必时时刻刻盯着你。”崔骘命令,“回来,坐好。”
菀黛无话可说,又一瘸一拐回来,一屁股坐下。
“陪小舅用完。”崔骘将她筷子递给她,语气柔和一些,“平时不见你这样大大咧咧。”
“你若是看不惯就别娶我。”
“小舅不曾看不惯,只是想不明白,怎的你在别人跟前是一个样,在小舅跟前便成了另一个样了。”崔骘大口喝完汤羹,“青霜,叫人进来收拾。”
侍女们鱼贯而入,菀黛不好发作,稍等片刻,反驳道:“是因你格外不好相处。”
崔骘勾了勾唇,突然将她抱起。
她没有预料,惊得低呼一声,紧紧抓着他的肩,直骂:“你干什麽!”
崔骘仰头在她下颌啄吻:“想小舅了吗?昨夜有要紧事,紧赶慢赶着回来也是三更半夜了,小舅没好吵醒你,今日暂且没什麽事。”
被放在的床上的那一刻,她立即朝後挪了挪,警惕看着他:“你又要干什麽?”
“什麽又要?做先前做过的事。”崔骘随手扔下外衣,俯身而来,将她的身子一翻,她的双腿一抓,侧卧在她身後,低声道,“并拢。”
她气坏了,咬牙切齿道:“崔骘,你好不要脸!”
“如何?你与你表兄能拉拉扯扯,不能跟小舅亲近亲近?昨日我们可都说好了,你和小舅现下已有婚约了,按照你说的,你迟早是小舅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
“我和表兄从来没这样过!我要是不愿意,表兄根本不会碰我!”她用力蹬他,“而你,就会欺负我!”
崔骘在她耳旁低笑:“这如何能叫欺负呢?明明是疼爱。”
她扭着脖子张嘴要往他脸皮上咬,却被他趁机得逞,堵住了嘴。
“唔唔……”她挣扎两下,还是被按住,粗重炙热的鼻息拍打在她脸上,她几乎要以为崔骘是要将她吞进口中。
崔骘又贴过来了,跟昨日一样,只不过是从後面,滚烫的,紧紧挨着她,她不敢看,甚至不敢多想,此时周围的空气都被崔骘掠夺完了,她头眼发昏,亦是无法思考。
很快,她发昏的头脑开始发麻,无法抑制地扬起脖颈,低低软软的声音也全被崔骘吞进口中,从的口腔里传到他耳中,一丝不漏。
他知晓她要窒息了,浓烈的吻艰难离开,又落在她的脖颈上。
菀黛终于得以喘息,可痒得厉害,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扭着脖颈躲,越躲越让人有兴致,滚烫的掌心落在她冰凉的皮肤上,毫不留情。
一炷香後,崔骘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嗓音道:“今日刚好有空,一会让绣娘过来,你看看想要什麽样的喜服。”
她心头微动,忽然没那麽生气了:“我要先跟表兄说清楚。”
“棹儿和丛军师在外面,约摸还有个两三日才能回来,不着急这两日,先看喜服,喜服得段时日才能做好。”
“那好,那等他回来再说。”
崔骘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朝门外吩咐:“青霜,让韩骁去将玉阳最好的绣娘都请来。”
青霜的声音从外传来:“是,奴婢这就去。”
菀黛眉头微动,轻声问:“青霜是什麽人?”
崔骘勾起唇,饶有兴致看着她:“婢女而已,你以为是什麽?连婢女的醋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