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正带着村民装车,红彤彤的番茄在筐里堆成小山。
有个娃娃偷偷啃黄瓜,被李寡妇拍屁股:“馋鬼!这是卖钱的!”
经理突然蹲下扒拉菜筐:“这紫苏闻着比大棚的香十倍!”
王大牛扛着扁担插嘴:“那可不!咱这地连化肥都没撒过!”
冷链车动时,村民围在路边目送。
车尾扬起淡淡的尘烟,混着泥土和蔬菜的清香。
我望着路上崭新的车辙印,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这里还是一条连驴车都难走的泥巴路。
许夏凑过来碰我肩膀:“江老板泰安酒店的订单够养活半个村了。”
我站在新修的水泥路中央喊了一嗓子:“明早收药材!三十块一斤!”
正收拾菜筐的村民们齐刷刷愣住。李寡妇手里的扁担“哐当”砸地上:“药材?后山那些野草也能卖钱?”
“是草药!”云初抱着账本冲过来,“止血藤、车前草明早按品级定价!”
人群“嗡”地炸开锅。王老汉撒腿就往家跑:“俺家坡上那片三七终于能换钱了!”
赵婆子拽着孙子往山上窜:“快!喊你爹点灯笼上山!”
夜幕降临时,北山村变成萤火虫的海洋。
家家户户亮起手电筒,山腰上晃动的光点像散落的星星。
王大牛举着火把路过村口,背篓里装满新鲜采的益母草。
“江老板!”他喘着粗气喊,“西山崖那片俺现好多铁皮石斛!”
云初打着手电检查样本:“品相不错能定四十块一斤。”
深夜的山风里飘来草叶清香。
我望着山坡上流动的光点,忽然听见云初轻笑:“这下连老鼠洞里的药材都要被挖空了。”
天刚鱼肚白,何雨橙药厂的冷链车就碾着新修的水泥路开进村。
车头“永春堂”的鎏金招牌在晨光里晃眼,后头跟着的厢货车还沾着夜露。
“江总!”经理跳下车就摘手套,“何总说这批药材急用哟!这队排的!”
村口老槐树下早排起长龙。王老汉扛着麻袋往前挤:“让让!俺这筐三七露水都没干呢!”
许夏踹开电子秤的支架:“排队!插队的扣钱!”
云初翻着品级手册喊:“止血藤带根须的加五块!虫蛀的降三等!”
日头升高时,场面彻底失控。
李寡妇和赵婆子为抢位置吵起来,筐里的丹参撒了一地。有个娃蹲着捡药材,鼻涕糊了满脸。
“称重!”我吼一嗓子,“王大牛!管管你媳妇!”
冷链车厢很快堆成小山。经理擦着汗记账:“江总这品质桃花村货还好!”
晌午最毒时,最后一筐天麻过完秤。许夏瘫在树荫下灌水:“老娘嗓子比唱垮三个酒吧还惨!”
云初白大褂沾满泥,正给个小丫头扎辫子:“明天得雇个会计。”
远处,卖完药材的村民没散,围着新车指指点点。
车开走时,尘土在烈日下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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