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指尖划过秋水的刀鞘,昨日被明哥丝刀划开的裂痕虽已用特殊金属填补,却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他踏前一步,三柄刀在掌心转出银弧,刀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压过海浪声:“路飞,左翼五艘船交给我,战决,别耽误去佐乌救人。”
“好!”路飞咧嘴一笑,深渊霸缠在拳头上凝聚成实质,淡蓝色光晕与海面波光交叠,竟在掌心形成细小的雷电纹路,“右翼的船我来拆,弗兰奇,看好千阳号,别让任何人靠近!”
弗兰奇早已启动“将军形态”,金属铠甲从脊椎蔓延至四肢,肩部弹出双联导弹射器,炮口红光闪烁:“super放心!千阳号的防御比钢铁气球还硬,这群杂碎碰不到船身!”他按下控制台侧键,船身两侧弹出数十门迷你狮吼炮,炮管转动着锁定敌船,连船尾的螺旋桨都包裹上合金护甲——那是昨天连夜加固的,就怕凯多手下玩阴的。
凯多船队的旗舰“旱灾号”上,杰克终于从猛犸象形态褪回人型,却仍保留着及腰的黑色鬃毛与半尺长的象牙,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那是方才硬接路飞一拳震出的内伤,猩红的眼睛扫过千阳号,像盯着猎物的孤狼:“给我上!把那艘破船轰沉,活抓草帽路飞!谁先拿到他的人头,赏一百颗人造恶魔果实!”
数十艘僚船同时轰鸣,黑色炮弹带着硫磺味射向千阳号,炮声震得海面掀起两米高的浪。娜美早有准备,天候棒在掌心转了个圈,空中乌云瞬间凝聚成“雷电穹顶”,淡蓝色雷电交织成网,炮弹撞在网上瞬间炸开,火星溅落在海面上,像散落的星火。“乌索普,左翼支援索隆!”她喊道,又挥动天候棒引下一道惊雷,劈在最靠前的敌船桅杆上,桅杆轰然断裂,船帆燃起大火。
乌索普抱着弹弓蹲在船舷边,背包里的新弹种堆得像小山——有昨天在德雷斯罗萨和咚塔塔族一起做的“黏胶星尘弹”,还有乔巴帮他改良的“解毒烟雾弹”。他掏出两颗裹着荧光粉的弹丸,瞄准左翼敌船的甲板:“看我的!新弹种·闪光黏胶弹!”弹丸在空中炸开,刺眼的白光让敌船船员睁不开眼,黏糊糊的丝线顺着光雨落下,将正要冲锋的给赋者们牢牢粘在船板上,连手指都动不了。
索隆趁机踩着月步落在最左侧的僚船甲板上,三刀流同时出鞘,秋水的刀刃映出敌人们惊恐的脸:“三刀流·鹰波!”绿色刀风贴着甲板横扫,船板裂开半尺深的沟壑,甲板上的给赋者瞬间被斩倒一片,连带着船舷都被削去一块。他踩着敌人的尸体前行,三柄刀在手中交替划出弧线,每一刀都精准落在敌人关节处——既不致命,又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乔巴说过要留活口问凯多的动向。
路飞则化身“橡胶流星”,双臂暴涨缠上一艘敌船的桅杆,借力纵身跃起,霸缠能量裹着拳头砸向船身:“橡胶·霸缠碎舰拳!”拳头落在甲板中央,船板瞬间塌陷,海水顺着裂缝灌进船舱,船员们惨叫着坠入海中。他落在另一艘船的船头,看到一个蛇蛇果实给赋者正要用毒液偷袭乌索普,当即一脚踹飞对方:“不准欺负我的伙伴!”
山治站在千阳号桅杆上,指尖燃着蓝色火焰,目光却没盯着眼前的战斗——他的余光始终瞟着南方,那里是万国的方向,口袋里的电话虫又在烫,是甚平今早来的消息:“bigo已下令,卡塔库栗率船队封锁万国外围,目标明确——截杀草帽一伙,带回你。”他攥紧拳头,火焰猛地窜高,转身一脚踢飞从侧面偷袭的狼形给赋者:“别碍事!”
“山治,专心战斗!”罗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粉臂如藤蔓般从船身涌出,缠住一个正要跳上船的熊形给赋者,“万国的事,等救了毛皮族再说。”山治回头,看到罗宾眼中的了然,默默点头,指尖火焰再次凝聚:“知道了。”他纵身跃起,“恶魔风脚·一级绞杀”踢向一艘敌船的舵轮,舵轮瞬间被火焰熔断,敌船失去控制,撞向旁边的僚船。
罗始终游走在战场边缘,淡蓝色的roo光罩时不时展开,将受伤的毛皮族幸存者转移到千阳号甲板,又将敌船的大炮移植到海里。他的匕在掌心转动,目光死死盯着杰克的旗舰:“路飞,别和杰克硬拼!他的动物系觉醒有自愈能力,我们的目标是去佐乌,不是和他死磕!”
路飞隔空喊道:“知道啦!可这家伙拦路,不揍飞他怎么过去!”他纵身跳向杰克的旗舰,霸缠能量在拳头上凝聚成螺旋状:“橡胶·雷暴螺旋丸!”淡紫色雷电裹着拳头砸向杰克,杰克却不闪不避,双臂缠绕黑色武装色,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冲击波震得旗舰都在摇晃,杰克的手臂却只裂开一道血痕,反而抓住路飞的手腕,将他狠狠砸向甲板:“小鬼,你以为赢了明哥就天下无敌了?”
路飞被砸得吐出一口血,却笑着抓住杰克的手臂,双腿缠绕霸缠能量绞向对方的脖子:“橡胶·霸缠绞杀!”淡蓝色能量顺着腿蔓延,杰克的脖子被勒得咯咯作响,却突然力,变身为半人半象形态,象牙狠狠顶向路飞的腹部——路飞瞬间被顶飞出去,撞在旗舰的桅杆上,桅杆断裂的瞬间,他却趁机抓住断裂的桅杆,转身砸向杰克:“橡胶·巨人流星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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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千阳号的雷达突然出刺耳的警报,弗兰奇的声音从操控室传来:“super紧急!前方出现浓雾带!是‘迷雾海域’!海流把我们冲偏航线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海面突然升起浓密的白雾,雾气如潮水般涌来,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三米,凯多的船队瞬间被雾气吞噬,杰克的怒吼声渐渐远去。娜美松了口气,展开海图:“太好了!迷雾能挡住他们的视线!我们趁机从迷雾穿过去,直接到象主背面!”
弗兰奇操控千阳号驶入迷雾,船身周围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连阳光都透不进来。乔巴抱着药箱跑过来,给路飞和索隆包扎伤口:“路飞,你的腹部被象牙划伤了,要涂止血药膏;索隆先生,你的肩膀被给赋者的爪子抓伤,得消毒!”
路飞乖乖坐着,任由乔巴给他涂药膏,眼睛却盯着迷雾深处:“乔巴,你听到了吗?有大象在叫。”
乔巴侧耳听了听,眼睛突然亮了:“是象主的声音!我们离佐乌不远了!”
话音刚落,迷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象鸣——不是杰克的猛犸象嘶吼,而是更庞大、更古老的声音,震得千阳号的船板都在微微震动,连海面都泛起细小的涟漪。罗宾猛地抬头,眼神凝重:“是象主的悲鸣……它在哭,佐乌一定出事了。”
众人精神一振,弗兰奇加快推进器度,朝着象鸣的方向驶去。雾气渐渐稀薄,前方隐约出现一道巨大的阴影,那阴影高耸入云,背部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正是象主——它的皮肤呈深灰色,布满了千年风霜留下的沟壑,象牙在雾中泛着淡淡的金光,可仔细看,它的左前腿上有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像是被炮弹轰炸过的痕迹,甚至能看到裸露的白骨。
“终于到佐乌了!”乌索普兴奋地喊道,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象主背部的森林里,升起了一道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夹杂着烧焦的皮毛味,显然是战火的味道。更远处,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和凄厉的嘶吼,像一绝望的战歌。
罗的脸色骤变:“不好!毛皮族遇到袭击了!是凯多的人?还是海军?”
他的话没说完,迷雾中突然冲出一艘残破的小船,船身布满弹孔,船帆早已不见踪影。船上站着一个浑身是伤的毛皮族战士——他是犬科毛皮族,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红,左前肢齐肩断裂,伤口处用破布草草包扎,手里却紧紧攥着一面破碎的旗帜,上面绣着“鲸鱼森林”的标志,旗帜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毒液。
“救、救命!”战士看到千阳号,眼中爆出希望的光芒,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疫灾奎因……他带着百兽海贼团的人入侵佐乌,用毒瓦斯杀了好多族人,族长他们在鲸鱼森林抵抗,快撑不住了!”
“奎因?凯多的‘三大灾害’之一?”罗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怎么会提前找到佐乌?难道有人泄露了消息?”
路飞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深渊霸缠在周身暴涨,淡蓝色光晕几乎要将周围的雾气驱散:“不管是谁,敢欺负我的朋友,就先揍飞他!弗兰奇,快靠过去!”
弗兰奇立刻操控千阳号靠近象主的腿部,象主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微微弯曲膝盖,让粗糙的皮肤形成天然的阶梯,方便众人攀爬。乔巴拿出急救包,递给那名毛皮族战士一支解毒剂:“先喝了这个,能缓解毒液的扩散。”战士感激地点点头,接过解毒剂一饮而尽,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众人顺着象主的皮肤往上爬,象主的皮肤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踩上去并不滑,缝隙里还长着细小的光蘑菇,照亮了攀爬的路。越往上爬,烧焦的气味就越浓,森林里的厮杀声也越来越清晰——有毛皮族战士的怒吼,有给赋者的狞笑,还有某种机械运转的“嗡嗡”声,显然奎因带了机械改造兵。
爬到一半时,突然从森林里窜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是一只狐狸毛皮族的孩子,也就到乌索普膝盖高,耳朵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身上穿着不合身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木剑。他看到路飞等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喊道:“你们是……戴草帽的大哥哥吗?族长爷爷说,会有戴草帽的英雄来救我们!”
“我们是!”路飞蹲下身,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语气坚定,“奎因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小家伙点点头,抹了抹眼泪,转身朝着森林深处跑去:“跟我来!族长爷爷他们在鲸鱼森林的祭坛广场,被好多戴牛角帽子的坏人包围了!还有一个胖叔叔,拿着大斧头,会喷绿色的毒气!”
众人跟在小家伙身后,穿梭在茂密的鲸鱼森林里。森林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巨大的树木被拦腰斩断,树干上布满了弹孔和刀痕;地面上散落着毛皮族战士的尸体,他们的爪子还紧紧攥着武器,眼中带着不甘;偶尔能看到戴着牛角头盔的给赋者尸体,死状凄惨,显然是拼尽全力才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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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混蛋……”山治的指尖燃起火焰,拳头攥得白,看到一棵树下躺着一只年幼的兔子毛皮族,他立刻跑过去,现孩子还有呼吸,赶紧用外套裹住他,交给乔巴,“乔巴,照顾好他。”
乔巴点点头,将孩子抱在怀里,从药箱里掏出体温贴:“放心,我会治好他的。”
穿过一片被烧毁的橡树林,前方终于出现了鲸鱼森林的祭坛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古老的石质祭坛,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花纹,祭坛周围,数十个毛皮族战士围着一位白苍苍的老人,正是毛皮族的白昼之王犬岚公爵。犬岚公爵的左腿已经被打断,用断剑支撑着身体,身上的铠甲破碎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可他手里的长刀“犬牙”却仍在泛着寒光,刀刃上沾着黑色的血液——那是奎因手下的血。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肥胖男人,铠甲上镶嵌着金色的骷髅装饰,左手是机械改造臂,右手握着一把巨大的双面斧,斧刃上还滴着毒液。正是凯多麾下三大灾害之一的疫灾奎因,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神贪婪地盯着祭坛上的一块黑色石头——那是历史正文的拓片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