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觉得太皇太后太虎了,就这样轻飘飘就要给人义绝,若是朝堂上文武百官讨论,大人们何止义绝,连和离都不会同意。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大家都是劝和的。
结果太皇太后倒好,邵夫人才提一次义绝,她就直接按头让人义绝,虽然他其实也挺看不上严太傅的。
严清林此时真是无奈了,其他三公不在,根本无人对他施加援手,就眼睁睁看着顾彦在太皇太后的施压下,给他和邵珍珠判了义绝,任他如何反对,如何说不合规矩都不管用。
杨昭曦一句残害原配,任由妾室残害亲子,就将他堵了回去。
在顾彦给两人手书义绝判书的时候,邵珍珠冷冷的对严清林道:“严大人,现在的严府是我的嫁妆,还请你今日就将你的所有妾室儿女带走,我们邵府就不留各位了。”
严景珩听到邵府,心里一动,对顾彦道:“顾大人,既然我与弟弟已经与严大人断绝关系,那我俩从现在起,改为邵姓吧!”
顾彦停下手里的笔,看向杨昭曦,杨昭曦无所谓的道:“人来自于父精母血,随母姓完全没问题,这样的话定北侯也算后继有人了!”
于是从此这二人就改名做邵景珩、邵景琛。
热闹看完,杨昭曦吩咐元宝借了几个羽林卫,好将严清林一家赶出邵府,然后就带着人回到宫里。
第二日,邵夫人进宫谢恩,杨昭曦听她讲严清林带着一群妾室儿女,一分钱没有,差点露宿街头。
老东西找同僚先借了一百两银子,在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杨昭曦笑了:“邵夫人,现在当家做主的感觉怎么样?”
邵珍珠也笑了:“太皇太后,不瞒您说,老身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松快过,太皇太后的大恩大德,老身绝不敢忘。”
杨昭曦点头:“邵夫人,听闻你的大公子少年时就中过举人,还是头名解元?”
邵夫人想起自己儿子,心情瞬间愁闷起来:“我真是愧对他啊!要不是我这个娘没用,他现在说不定已经三元及第了。”
她抬起头,又跪了下去:“太皇太后,老妇现在母子过得安稳了,又贪心想要更多。”
杨昭曦虚扶了她一下:“这是人之常情,本宫能理解,本宫前几天曾说过的话,一直记得的!”
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这玉瓶和邵夫人上次见到的装着灵药的玉瓶一模一样。
邵夫人激动之下,又跪了下去。
“这玉瓶里有两滴灵药,可以药到病除,你也亲身体验过的,本宫既然答应你了,就绝不会食言。”
甘露上前将玉瓶接过来,递给了邵夫人,邵夫人欣喜若狂。
“多谢太皇太后,老身的儿子终于有救了,多谢太皇太后,多谢!多谢!”
杨昭曦挥挥手:“快回去吧!等大公子好了,刚好可以赶上春闱,去吧!”
邵夫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朝堂上风云变幻,本届春闱主考官由礼部侍郎袁锦然担任,杨昭曦就交给他不管了,
然后那十多个老账房,被关在宫里算账,此时也算出了一半还有多,钱款里猫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