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闻言,屋内众人齐齐抬眼,神色各异。
半晌,老夫人撑着李妈妈的手站起身:“你说什么?隐麟卫?……”
隐麟卫出现的地方必有大案,传闻那隐麟卫指挥使手段阴狠毒辣,无人见过真容,更不知道姓甚名何。
姜棠与隐麟卫怎会扯上关系?
老夫人皱眉,目光扫过姜棠和钳制她的下人,挥挥手,示意放开她。
姜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是,孙女从他的马车上下来,守门小厮皆可作证。”
老夫人脚下一软,踉跄的后退一步,紧紧攥着李妈妈的手,哆嗦着嘴:“去把守门的带过来。”
若是此事牵扯到隐麟卫,才是麻烦至极,替嫁一事便绝无可能。
本想着用姜棠代替,保下姜之瑶,日后宫内选秀不受影响,如此一来,姜家哪里还有嫡女可送入宫……眼神再次打量姜棠,姿色尚可,只是可惜了不祥的命格。
不到片刻,两个小厮神色紧张的被带到老夫人面前,扑通一跪。
“你们两个可看清楚二姑娘是如何回府的。”
小厮看了眼姜棠,冲着老夫人道:“是隐麟卫指挥使的马车。”
“可看仔细了?”
小厮被问的一愣,迟疑的点点头。
老夫人心如死灰,一脸青色的冲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柳氏起身,瞪着姜棠:“那指挥使无人见过真容,二姑娘却如此笃定,倒是让人难辨真伪。”
“隐麟卫本就有巡查之责,今日在槐树巷惊了马,盘查几句也属正常。”
姜棠说着,手伸进袖子,再拿伸出来,手里多了枚玉佩。
她垂下眼,手指摩挲着玉佩,幸亏有它,不然她还真不敢搬出隐麟卫的名头,
毕竟隐麟卫心狠手辣上京城无人不晓,谁会主动跟隐麟卫攀上关系?
柳氏扫了眼她手里的玉佩,猛地顿住,瞪大了眼睛,指着:“这是哪里来的?”
隐麟卫的指挥使有一块从不离身的玉佩,竟然在姜棠手上!
老夫人侧目看去,脚下一软,心中大惊。
“你怎么会有它?”
姜棠两手一摊:“这不是惊马一事疑点重重嘛!想到什么随时去找他?”
老夫人挣扎着起身,一把夺过玉佩,放在手里翻过来复过去的看了好几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
才泄了气的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道:“既如此,那替嫁一事便作罢吧!”
将玉佩递还给姜棠,朝她挥挥手,一眼也不想多看。
“母亲……那瑶儿岂不是真要……”柳氏脸色骤变,刚要反驳就被老夫人截断。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此事已定,明日,去给季府的夫人下帖,让她过府一叙。”
姜之瑶闻言,如释重负的松口气,跌坐在椅子里,满脸随心如意。
不枉她辛苦筹划,终于可以嫁给季崇礼了!
姜棠咂舌,这……就成了?
这东西可真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