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炉火燃烧的声音。
赫普兹巴·史密斯……一个陌生的名字,一位无辜的老妇人。她的死亡,仅仅是因为她拥有了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遗物,两件被汤姆·里德尔看中的、用于实施他邪恶永生计划的容器。
愤怒、恶心,还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奥米尼斯。他几乎能看到那个贪婪、残忍的灵魂,是如何玷污了一件又一件承载着历史与情感的宝物,将死亡与背叛附着其上。
他缓缓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决绝:“我明白了。”他说道,“那么,我更必须要拿到它了。”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如果它真的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么我不接受家族遗物继续作为里德尔杀害无辜的缘由,更不允许它成为他那邪恶灵魂的载体。”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要将胸腔里那股郁结的浊气全部吐出,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必须去那个岩洞。我们必须确认挂坠盒在那里,然后……终结这一切。”
塞巴斯蒂安今天似乎格外沉默,但面对奥米尼斯的决心,他还是露出了一些兴奋的神情,狠狠拍了拍奥米尼斯的肩膀给予安慰。
安格斯看着两位好友,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无奈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好。”安格斯干脆利落地说道,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空白的课程调整表,羽毛笔在上面飞快地划动起来,“既然决心已定,那就事不宜迟。”
他一边快书写,一边头也不抬地对两人说:“等我调个课。把五年级该上的重点内容,特别是oduls笔试和实践的高频考点,集中在这两天给他们突击完。然后——”
他抬起头,对着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露出一个带着点痞气的、跃跃欲试的笑容:
“——我们立马就去那个岩洞,把那个吵得我们奥米不得安宁的挂坠盒里的灵魂,‘请’出来好好谈谈心。”
塞巴斯蒂安微微思索着什么,像是默默做了什么决定。
奥米尼斯也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凝重,但眼神已经变得坚定:“我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们体验到了什么叫作“格林教授式的考前疯狂冲刺”。
安格斯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教学机器,将黑魔法防御术oduls考试的所有核心知识点,用前所未有的效率和密度,倾泻给他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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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从清晨到傍晚。理论讲解条分缕析,重点突出;实践练习密集反复,要求精准。他甚至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开放办公室为有疑问的学生进行额外辅导。
“记住!狼人的五个识别特征,口鼻部、瞳孔、尾巴、毛、行为模式,一个都不能少!混淆了就等着丢分!”
“恶咒破解咒的关键在于魔力引导的瞬间爆和属性克制!别像个慢吞吞的树懒!”
“面对博格特,你的快乐必须足够强烈、足够具体!想象你最开心的场景,细节!细节!”
“铁甲咒的维持需要稳定的魔力输出和精神集中!想想怎么在移动中保持屏障强度!”
有人问他难道就不会觉得累吗?
安格斯只是温柔的笑,表示这算什么?他当年不眠不休翻山越岭,还奔波在全英国各个地方的情况可不少。
他以前的体力和精神消耗可大多了,不然他引以为豪的身体素质和身材从哪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前几年那么不能接受自己变回小孩。
教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又高效的气氛。学生们被大量的信息和练习填满,几乎没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格林教授似乎在赶时间,想要在离开前,把所有的“存货”都塞进他们脑子里。
虽然疲惫,但效果是显着的。许多原本模糊的知识点变得清晰,原本生疏的咒语也变得熟练起来。
而当有学生小心翼翼地问起他是否真的要离开时,安格斯总是用他那令人安心的笑容和笃定的语气回应:
“放心,在你们走进考场之前,该教给你们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
两天后的傍晚,安格斯上完了最后一场集中辅导课。他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虽然疲惫但眼神比两天前坚定了许多的学生们,轻轻舒了口气。
“好了,各位,我能为你们做的,暂时就是这些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依旧温和,“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你们的复习将由斯内普教授代为监督。”
看到学生们脸上瞬间露出的担忧,他笑了笑:“记住我说过的话,知识在你们自己手里。多练习,多思考,遇到问题可以互相讨论,也可以去请教其他教授。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挥出最好的水平。”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布置了最后一份综合练习作业后,便宣布下课。
学生们抱着厚厚的笔记和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教室。他们知道,格林教授这次可能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但这一次,恐慌感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充分“武装”后的踏实感,以及一丝对教授即将去处理的“私人事务”的好奇与隐隐的担忧。
安格斯回到办公室时,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已经等在那里了。两人都换上了便于行动的便服,脸上带着即将出的凝重和期待。
“都安排好了?”塞巴斯蒂安迫不及待地问。
安格斯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和一丝冒险前的兴奋:“课调好了,假也请了——以‘处理家族紧急事务’的名义。米勒娃虽然看起来不太相信,但还是由着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