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人轻言微,这九殇花还是得?殿下出马。」
奚云祉还想着怎麽把背後之人大卸八块,对方突然来的这一句,让他眸中的风暴消退了些。
他挑了挑眉梢,看向少年的视线带着戏谑。
「如今这天下,谁人不知,晏清将军一把长剑横扫千军,天下无人能敌。若是连他都人轻言微,那我这个大凉皇子,怕是更拿不出手。」
这九殇花他知道,世间仅此一株,南疆的圣物。
总结来说,是个好东西。
就?是想拿来,有点麻烦。
褚岁晚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意有所指的道:「殿下这顶帽子扣下来,臣都不会?说话了。」
青年轻笑了一声?,笑意似水纹那般,一圈一圈散在琥珀色的瞳仁,顺着目光慢慢流进她的心里?。
褚岁晚愣了一下,而後稍微移开视线,只听他又开口说:「都督不用会?讲话,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让我来就?行?。」
家里?有一个会?就?行?了。
话落,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多了几分恶劣,道:「那九殇花,直接上手抢了就?是。」
「这天下有的是可以当圣物的东西,这不过是一株花,我都不知道南疆那群人那麽稀罕做甚。」
褚岁晚嘴角微抽,这种话要是南疆皇族听到,怕是头?上都得?气?冒烟。思忖之下,她决定?不在助长对方盗匪般的气?焰,心中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此次与我们同行?的,还有南寺卿。」
「南初?」奚云祉语气?很嫌弃:「他跟来做什麽?」
褚岁晚瞥了他一眼,「南寺卿公?乾的地?方在西陵,咱们要去南疆,也要从西陵而过。」
南疆位於西边,西陵正是大凉西边和南疆交界的城池。
「原来是这样。」青年恍然大悟般道:「看来是我误会?南寺卿了。」
话虽如此说,但语气?并没有多少诚意。
褚岁晚眸光微动,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此次南寺卿来,殿下没有手笔在里?面?吗?」
她可不信这是巧合。
奚云祉噎了一下,慢慢背过身,闷闷的说:「原来我在都督心里?,就?是这般诡异多端的人。」
听着青年这委屈的声?音,褚岁晚眼睛都瞪圆了,目光震惊看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的脑袋。
因邬徽说他不可着凉,於是她在凉被上还加了一床棉被,现在她瞧着那臃肿的被褥,只露出的後脑勺,不知怎的,她竟莫名的想笑。
好像一个气?鼓鼓的河豚。
他该不会?在瘪嘴吧。
还有,他真的没有感到热吗?
奚云祉真的很委屈,虽然说他是做了一点点手脚,但对方是自己要来江州的,他不过是让人在南初旁边,提了几句朝花节很热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