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水晶盒子里是……蚰蜒、蛇?”解雨臣皱着眉有些嫌弃,“这西王母搞的什么生物实验?”
“那壁画或许会告诉你答案。”
话落,黑眼镜把玩着手里的骨刀,眼里闪过怀念,随后又被感伤覆盖。
那些日子离他已经久到记不清了。
那些人也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瞎瞎……”
他垂望进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瞳,是对他的担忧和心疼。
蓦然,那些曾无数次不分白天黑夜刺痛他的回忆,在此刻悄然变得模糊。
一时间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偏偏乍响的声音打碎了这滤镜。
“瞎子,你来看这壁画。”
黑眼镜:……
原本柔和了的眉峰瞬间又拧成死结,嘴角是气笑的弧度。
很想打人,但是对方是他这单的老板。
“来了。”
言姝一想到这人墨镜后的眼睛被气红了就有些开心,至少不像刚刚那种全天下就留他一个的孤寂。
“人身蛇尾,人身蚰蜒尾。”
“看来搞嫁接也是西王母追求长生的方式之一。”
被打扰了的黑眼镜现下心里不爽,说话也有气无力:“是啊,这西王母追求长生可谓是不择手段,她用炼丹炉炼的丹药千金难求,在那时候都出名了。”
“后来吸引来了周穆王,对他生了情意,还跟他分享了长生之术。”
“哝,这些个周朝制式的青铜器估计就是周穆王带来的。”
他这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逗笑了解雨臣。
“我说瞎子,你刚刚不还好好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难得开起了玩笑:“犯病了?”
黑眼镜听完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并无卵用。
“我们还是赶紧……”
突然一阵强烈的波动,两个士兵俑举着铜剑飞快的朝解雨臣和黑眼镜砍了过来,动作灵活得像个活人。
“瞎瞎,士兵俑动了!”
没有看见灵,却感知到了灵的气息,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些士兵俑是被灵控制了。
想到这,言姝的心下一沉,按理说当下不应该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存在。
黑眼镜一把推开解雨臣,一把长刀铿锵一声劈破了石板。
他侧身避开横砍的长刀,借力下压的同时膝盖猛地撞向士兵俑的铠甲凹陷处。
“砰——”
士兵俑撞到壁画上滑落在地,期间长刀像被焊在了它的手上。
言姝看准机会双手结印,甩出两个小型的缚灵阵。
慢慢的两道黑色的气息被抽了出来,又顺着阵法被吸进了她的身体。
几乎是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与此同时,那种不好的感觉也越来越浓烈。
此时两个刚刚还灵活无比的士兵俑瞬间就像喝了假酒的似的,扭得乱七八糟。
忽然从俑里掉出来两条粗长的黑毛蛇,刚动了两下,下一秒就爆体而亡,血肉飞溅了一地。
除了言姝本人和目睹一切的黑眼镜,解雨臣被眼前极不科学的一幕惊得停滞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