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从哪个倒霉的水匪那抢的。
“鱼快烤焦了。”觉崖提醒道。
“啊?”漱岩顿时回神,把两条鱼抽了回来。
“呼……还好没烤焦。”漱岩仔细看了看,什麽烤焦了,这鱼烤得恰到好处,觉崖怎麽骗人!
觉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水匪们都去轮班了,仅有的几个闲着的,也被漱岩凶跑了。
村里安安静静的。
“给你一条。”
觉崖的眼前晃过一条焦黑的鱼影,冒着热气。
他接了过来,但他并没有饿,只是拿着鱼转来转去。
漱岩毫无形象地吃着烤鱼,传来的迷人香气让觉崖不禁侧目看他。
“看什麽?”漱岩吃得腮帮子鼓鼓的,问道。
“哪儿来的鱼?”
“跟水匪抢的啊。”
“说得理直气壮的……”就知道这鱼八成就不是自己钓来的。
“味道不错!”漱岩晃了晃长签,抢别人嘴里的就是好吃。
吃完了一整条鱼,他又垮下脸来:“月璃和你说什麽了?”
觉崖把自己手里的这条递还给他,“没什麽,但她应当不会再给九屿续命了。”
漱岩盯着觉崖递给自己的烤鱼发愣,“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说,九屿不该活,我是觉得……”
“我知道,”觉崖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嗯……”
“怪女人虽然挺坏的,但是人不坏。”漱岩又说道,他想九屿一定是让月璃想起了她自己。
“没关系,她不後悔。”
漱岩愣了愣:“你很……了解她吗?”
觉崖摇头:“我不了解她,但是了解海上之人的困境。”
漱岩似懂非懂,他是天生命好的一只鸟,不像月璃,没受过轮回之苦。
见到九屿的时候,她亦是狡黠泼辣的。
她们把困境藏了起来,叫外人看不到。
但漱岩知道她们似乎过得很苦,她们却从来不和自己提,因为她们觉得和自己说这些,不过是揭开自己的伤疤给人看笑话。
“要不……你和我说说九屿吧。”漱岩把烤鱼插在了地上。
虽然生来高傲,但漱岩想知道。
如果不提,自己永远都无法理解她们的伤痛。
觉崖有点意外:“你想听?”
“想啊。”漱岩眨眨眼,抱着膝盖,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燎得他的脸上发烫。
“她们总说我是少爷,但又不告诉我为什麽,你说怪不怪?”漱岩嘟囔道。
一个两个的,好像都跟觉崖有话聊似的!让人好不生气!
觉崖被他的话逗乐了,说他是少爷吧,倒是没说错,但无论是好的坏的命运,都非是自己能选择的。
“好,不过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
漱岩精神抖擞:“我保证不会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