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虚拟社区民衆喷得体无完肤的现任理事长顾长天,在就任的第三年决定励精图治,摘掉“IAR最可能的亡国之君”称号。但沉疴日久丶又病痛满身的IAR哪里是开个会就能挽救得了的呢?
“罢了,散会吧。”
年终会,隆重的开始,草率的结束。
邵苇霖回到家的时候,别墅里的灯已经关了,远远看过去,只剩三楼主卧的那几扇窗户还亮着。进到卧房的时候,往床上看了眼,堆在一团的衣服边上没有人,浴室里也没有水声,邵苇霖掀了掀被子,也没有人。蹲下来,想在床底下找人,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在找我吗?”
邵苇霖循声望去,就见飘窗上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盘在飘窗上,一团人影坐在那里。王禹托了托垂下来盖头遮脸的大衣领子,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邵苇霖松了口气,调笑着踱步过去,问:“怎麽还没睡?”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王禹拽了拽披着的军大衣,露出脸来。军大衣上的薄荷味信息素深度恰到好处,没有浓到提神醒脑,又可以起到安抚作用。
邵苇霖走近了才发现王禹手里拿着本小说。王禹张嘴的时间有点长,哈出点带着苏格兰绿玫瑰信息素的热气,完了又砸巴两下嘴。
俨然是打了个哈欠,邵苇霖笑着问:“刚说睡不着,这就打了个哈欠?”
“……”王禹拿姆指卡在书边上,合上那本快要看完(实则还剩四分之三)的小说,“这事还得赖你。我好好的书架,你整理什麽?我之前看的那本快看完了,你又给我捋平放了回去。”
邵苇霖只扫了一眼,就从书架里挑出那本王禹心心念念“快看完的小说”,沉默地递给他。
“……”王禹接过来,才翻两面就确定了,确实是那本。
面对alpha无语的表情,王禹干笑两声:“哇,你真厉害。一下就找到了那本书呢。”
邵苇霖摇摇头:“一孕傻三年,激素的力量太强大了。”
王禹被说得不高兴,晃脚踢了他一下:“还不快点洗洗睡?”
邵苇霖这才注意到一般,王禹坐在飘窗上,竟然可以把腿晃起来,很直男的问:“你为什麽坐在飘窗上,还可以把腿晃起来?我就不行。”那样的话,明天就得在飘窗附近垫点软台阶了,不然小矮子上去下来蹦蹦跳跳的,不安全。
王禹不知道邵苇霖在想什麽,只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矮。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邵生,所以你是想表达什麽呢?”说着,王禹不甘人後的把盘起来的另一条腿也放下来,脚底板稳稳踩在地毯上。
“麻烦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的腿也是可以到地的!不是就你一个大高个!”
邵苇霖哈哈笑了两声,不管王禹的小脾气,搂着王禹亲了又亲,才放开,转身去洗澡了。
根本不敢想,这样臭屁的小孩,几个月後还要再添一个。邵苇霖洗澡的时候都在哼歌。
洗完了发现自己才穿一次的睡衣怎麽也找不到了,就那麽光着膀子丶大大方方的在卧房里走来走去丶在王禹眼皮子底下绷出那一身肌肉,在床上的一大堆衣服里找睡衣。
王禹幽怨得跟鬼一样的声音传来:“你又在找什麽?”
“亲爱的,你有看到我的睡衣吗?”
王禹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阳台的洗衣机。那台洗衣机是邵苇霖拿来给王禹洗内裤的,顿时大喜,抱着王禹又亲又爱的:“我宝贝儿还会给我洗衣服了?真贤惠。”
王禹绝不会告诉邵苇霖是因为那件很显型的睡衣,被他踩得不成样了,他又实在喜欢邵苇霖穿那件睡衣勾引自己。在让阿姨们洗和1126洗之间,选择了自己洗。
“洗了,还没晾,”王禹面无表情的说:“你去把衣服晾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