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喝完粥就在房间里逛,房间太小了,显然不够他逛,小洲没两下子就逛完了,趴在王禹膝盖上,可怜地问:“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小洲不喜欢这里,这里好小啊,饭也不好吃,爸爸也不在。”
王禹叹了口气,无法答应儿子。
由检入奢易,由奢入检难。
小洲肯定是比较难适应的。但王禹肯定是不会把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儿子还回去的。
只亲了亲小洲哄他快点睡觉。
晚上吃得有点少,小洲跑两次厕所肚子就饿了。翻身看了看王禹,瞪大了眼睛凑近,伸出小手在王禹脸上摸了摸。
发现王禹睡得很沉,于是小洲放弃了把妈妈叫起来给他做饭吃的想法。
自己下床,拖着旅店的大拖鞋在满房子里找吃的。
发现只有几颗苹果。
小朋友很不喜欢这种没什麽特色的水果,拿起了一个闻了闻,然後就嫌弃地把它放下了。还抽了两张纸,把碟子里的苹果在桌子上排成一排,把它们用纸巾盖好。
“晚安,小苹果,你们要乖乖睡觉哦。”
小洲排过苹果,又爬回床上睡。
“咕噜~”正长身体的孩子是忍不了一点饿的,小洲又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推着王禹,小声喊:“妈妈——妈妈——小洲饿——妈妈——小洲想吃饭——”
王禹很嗜睡,被小洲摇了好几下都没能醒。
小腹的小东西感受不到哥哥的饥饿,静静的在王禹的生zhi腔里发育。
“诶——”小洲撑着脸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了,去把一只不听话滚到地上玩的苹果捡起来,直接上嘴咔嚓咔嚓啃。
吃了一半,嫌酸,又不想被王禹发现他是个吃一半就丢的坏孩子,于是把苹果往床底下藏。
alpha伸手从床底下捡到个啃了一半丶肉面发褐的苹果。
经理上前说:“先生,两天前就是一对父子住这个房间。大人说那不是他儿子,是他侄子。但是我们的服务员分明听到那孩子拉着那个男人喊’妈妈’。呐,这是那天那男人赔偿给我们的戒指。”
邵苇霖把那半个苹果往垃圾桶里一丢,拿起戒指看了看。
这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没有刻字也没有周花,就是一枚素圈。
alpha看了半天,都不确认是不是王禹卷走的那一笔“款”。
直到不经意看到一个极小的豁口,alpha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他记得王禹有一次出门回来的时候手指嗑伤了,问他怎麽弄的?王禹嘶着声把戒指摘了下来,说是学校办活动,他去当志愿者。有两个跑一千米的男生刹不住,把在终点拉横幅的王禹给撞了。手嗑在路牙子上。
就嗑出了那麽一道豁子。
当时王禹以一种报怨的语气和他说这件事,邵苇霖一听就笑了,放下报纸,走过去看王禹在手上涂药。
笑他:“我看未必,那两男的第二性别是什麽?”
王禹一脸奇怪地看他:“alpha啊,怎麽了?”
“傻子,人故意想撞你心里去的。”
王禹听完,脸一下子就蹿红了,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那是他们同居的第二年。
邵苇霖收回思绪,问:“那你知道他们後来去哪里了吗?”
经理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们本来是办了五天的房间,但是住到第三天的时候,那孩子好像是吃了什麽不卫生的食物,闹肚子了。半夜那男人就急急地抱着儿子去看病了。”
邵苇霖点点头,他觉得这个旅馆就挺不卫生的。人都走两天了,房间还有苹果没丢,倒是方便了他查。让人去查这个老破星球的医疗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