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把刀,唉,你那军刀不错,给我片片。”
赛德尔的军刀很漂亮,刀柄还镶了鹌鹑蛋大的钻石,刀尖锋利极了,刀背很厚,刀面很极亮,一刀下去,无论是剔骨还是片肉,都轻松极了。就是有点沉,不过正是这点沉,让它更适合成为死神收割生命的罪恶之刃。
哥哥眼睛一亮,炽热的看着赛德尔,问:“兄弟,这刀,怎麽卖?”
邵苇霖咬着烟,却没点,闻言擡头看了“周常”一眼。看了看老远处蹲在地上不知道找什麽的小洲。
小洲没说,那就是正常的周常。
alpha爸爸对自己养的小警犬很自信。那可是一次一次灌注出来的孩子。
想起灌注,又不可遏制的想起那两个做掉的孩子。
邵苇霖脸色一暗,低头沉默的腌鱼肉。
赛德尔一笑,“不卖,家传的。”
哥哥很是可惜的应了一声。
手上一刀戳破了一只大鱼的血管,腥血溅到眼镜上。
“我去洗洗眼镜。”
赵七一边啃甘蔗,一边嘴贱了一句:“又去偷懒啊?周医生?”
哥哥笑笑不说话,大步走到房子後面,拧开水龙头,冲了冲眼镜。
擡头,视力极好的看到王禹站在山岗上,在放两个孩子。
像是有所感应,王禹擡头和他对视。
“我为什麽要帮你?”哥哥摘了一片桑叶,在手里撕着,撕了一片很漂亮的上表皮。
有多漂亮呢?大概就是做植物显微观察实验的实验者撕半天都撕不出来的程度。
哥哥对光欣赏了一下成果,然後把那片表皮随手一丢。
“我和你丈夫是兄弟,我给了你什麽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帮你离开你丈夫?”
王禹轻轻皱眉,纠正:“不是丈夫,是前夫。他现在对我是非法拘禁。”
哥哥笑着看王禹,摇了摇头:“不对,你已经被剥夺了政治权利,你就算是被分尸了,你前夫也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王禹沉寂的盯着他:“我知道你是冒牌货。”
哥哥上前走了两步,看着在地里刨东西的两个小屁孩,一点负担都没有的说:“那又怎样?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们没找我算账,那就是你们投鼠忌器,反正我们兄弟俩也没干什麽坏事,就是换着上班轮休,有什麽问题吗?你应该去责怪你父母,没给你生个双胞胎弟弟,不然,你就可以像我一样,一人上两天班。”
“……”王禹深呼吸,有些生硬:“你不能帮帮我吗?”
王禹攥着拳头,小声说:“我怀孕了。”
王禹在搏同情。
时至今日,他们也没弄清楚周氏兄弟接近他们的目的是什麽,但既然没有加害他们,那至少是说明没有敌意。
非敌,那就可以是友。
“……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搞大你肚子的,你去找你前夫。”
王禹一咬牙,“是双胞胎,他知道,但我骗他说孩子已经打掉了。他连一个爱人都当不好,怎麽配做一个父亲?”
哥哥想了一会,似乎是松动了。
扭头问王禹:“我怎麽帮?我没看错的话,你脖子上挂着的,好像是传说中的定位带。权限连厂家都没有。戴上了,除非你前夫同意,不然就算是你白骨化了,不把骨头拧下来,它都会一直陪着你。”
王禹看着他,“摘不下来就不摘,你总有办法干扰信号。对不对?”
哥哥低头专注的盯着王禹的脸,半响笑了笑,“对,不过,还是那句,我凭什麽要帮你。你有什麽可以和我交换的吗?”
“……”王禹有点沉默。
小洲和anly已经抓着一把草跑回来了,“妈妈!你看这个是不是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