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场杀劫灭了第十殿,第九殿,吓破了第七殿,第八殿帝鬼的胆,但对于曾经血手镇压人间百万义军的他而言,不过只是历史重演。
&esp;&esp;而面对着他的傲慢,胡麻却是连话都懒得回,只有手里的凶刀,铮铮跳动。
&esp;&esp;……
&esp;&esp;……
&esp;&esp;人间。
&esp;&esp;着着小兄弟那一脸震撼又崇拜的目光,醪糟酒也咧嘴笑了起来,但又绷住,摆了摆手,道:“我本事学得杂,刑魂学过,害首也略通,但这法,却不是任何一门的法。”
&esp;&esp;“这算是我刚刚见了陈家的手段,然后自创出来的,我决定取名字为——”
&esp;&esp;深吸了口气,沉声开口,惊天动地:“有理不怕天不肯收我来民心生怨天也怕怕让你知道谁是爹咒!”
&esp;&esp;天不让我活,我与天偕亡
&esp;&esp;快马送米,大锅熬粥。
&esp;&esp;紫气洗粮,醪糟醉人。
&esp;&esp;乞食将军手下,三大粮仓,皆以紫气洗过的粮掺拌,以消尸毒,然后分区划片,以旗为号,支起一口口大锅,聚人而食,连那些未死的猪羊,也尽屠宰,掺入粥里,大勺搅拌。
&esp;&esp;这是个大工程,非但乞食将军手下人忙活,连不食牛弟子,都尽数帮手。
&esp;&esp;忙不过来时,甚至请了鬼神帮着运粮,推磨,烧锅。
&esp;&esp;这一夜,乞食将军手下兵马,皆饱餐一顿不说,四下里民夫,老弱饥民,也都分到了一锅一锅。
&esp;&esp;对不知多少人来讲,自过了年之后,便已经没再吃过这么一顿饱饭。
&esp;&esp;更不用说,虽然是粥不是干饭,但却皆被紫气洗过,其中的分量,便已经远非这些寻常百姓可以想象。
&esp;&esp;若在平时,以他们的命数,这紫气甚至碰不得,一缕便压死无数人。
&esp;&esp;但这一葫芦紫气,分到了数十万人的粥碗之中,那却是足以让人承受得住了。
&esp;&esp;甚至,还显不够。
&esp;&esp;“什么?”
&esp;&esp;便距离此百里,东平府城之中,昌平王三万精兵驻守于此,又有各路世族门阀,私兵无数,散布开来,往来探子,打听底细。
&esp;&esp;以那乞食将军身边之鱼龙混杂,根本防不住这些探子,这里的任何动向,也早就已经被昌平王尽数掌握,只是听了这些信息,却不由得吓了一跳。
&esp;&esp;“他们居然大开粮仓,分粥而食……不要命了?”
&esp;&esp;这可都是被飞尸降拜过的粮啊……
&esp;&esp;这些冗余来的可怕,无尽饥民,聚啸而行,杀都杀不完,吓也吓不住。
&esp;&esp;正因为对方数量太多,才让昌平王哪怕手握重兵,也不敢擅动,这才求了门道里的异人相助,陈家大堂官以尸拜仓,毁粮杀畜。
&esp;&esp;此举,便是为了让那些饿绿了眼睛的家伙知道:你们不该来抢粮。
&esp;&esp;便是抢来了粮,你们也吃不进肚子里面。
&esp;&esp;吃进肚子里,也要肠穿肚烂,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子。
&esp;&esp;此乃诛心之举,战阵未动,先败人心,逼得他们溃散开来,老老实实的等死。
&esp;&esp;但若只是看到他们一个两个,十个百个的,忍不住吃了那粮,变成了疯子,看到他们一群一群,一片一片的坐地等死,倒也无妨,甚至还当个乐子看,笑这些泥腿子异想天开。
&esp;&esp;但是,若是数十万人,州府连绵之地,所有人都疯了,同一时间自寻死路,又如何?
&esp;&esp;“嘶……”
&esp;&esp;“怎么还感觉怪吓人的?”
&esp;&esp;“……”
&esp;&esp;“那群泥腿子里面,最近有不食牛妖人出没,都是江湖上不安分的。”
&esp;&esp;身边谋士,立时上前:“事有反常即为妖,咱们这大军……”
&esp;&esp;“不可!”
&esp;&esp;昌平王却是几乎想都没想,便摇头否决:“严阵以待,静观事变,只派人出去跟那些养了私兵的老爷们讲,可以让他们手底下的人过去试探试探。”
&esp;&esp;“咱们这大军,需得关键时候才能动,另外,既是门道里的人出手,旁门左道之术,便该去请陈家的能人过来想办法。”
&esp;&esp;身边人立时递下了话去,却是没有人真个动兵。
&esp;&esp;这么多人在呢,你不去,我也不去。
&esp;&esp;反正只是多派几个探子,打听打听情况便是,那些人真要集体寻死,那便死了好了。
&esp;&esp;若不死,那还有昌平王三万精兵在此,他挡在前面,咱怕什么?
&esp;&esp;……
&esp;&esp;……
&esp;&esp;“嘿嘿,此咒一起,那便晚了。”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