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谢楚也这麽说,虽然他没有什麽过副本的实感,只是把这当成一场密室逃脱的游戏,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于未知。
玩家们全部坐在沙发上,冷静下来之後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
先开口的人是薛年雀,“我是薛年雀,既然已经死人了,那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团结一点,起码要弄清楚,我们到底要干什麽。”
沈珉最活跃,“每日十点找到一个有电话的房间,然後接听电话,再就是找礼物盒,需要开出自己的面具。”
“就这麽简单?”江挽蕴冷静了下来,年纪小,但是思路挺活络的,“我觉得,那个规则根本就是一个烟雾弹,什麽都没讲,我们来这个公馆是受邀参加缪斯小姐的宴会,但要我们自己在公馆里待七天,我不信就单纯让我们接接电话找找面具这麽简单。”
观音雪喝了口自己泡的红茶,“当然没这麽简单,接了电话,每个人都知道了一个故事,起码看关键字,每个人故事都不同,这是不是代表了什麽?”
他说着,嬉皮笑脸地看着谢楚,“你觉得呢?”
谢楚愣愣地擡眼,他刚刚在默默思考,谁知道一下话题就引到自己身上了,“我觉得?我能觉得什麽,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吗?”
“明面上??”何蕉蕉麻了,又在明面上了?怎麽在楚哥眼里什麽都在明面上啊?
沈珉眼睛一亮,“楚哥你知道了什麽对不对!”
谢楚挠挠头,“不是,你们难道对这个模式不熟悉吗?”
他说完,发现他们的表情统一的露出了疑惑迷茫的神情,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轮到谢楚发懵了,这有什麽想不通的??是他思想太跳跃了吗?
谢楚真心实意的感到麻木,他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偃一眼,惊讶的发现只这一圈人里,只有白偃是双眼含笑的看着谢楚,他在谢楚手心画着圆圈,不似其他人那样散发着疑惑的气息。
真奇怪,谢楚这样想。
唯一一个和自己思想同频的人竟然是白偃。
于是谢楚只能掰着手指一板一眼的给何蕉蕉他们分析,“给你们各自一个线索,让你们有不同的身份,各自为战,甚至黑板上都把你们的关键字列出来了,之後的六天,估计每天都要说三个关键字,直到把你们所有人的故事拼凑出来。”
“拼凑故事能干什麽?”
“既然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那为什麽要拼凑呢?”谢楚循循善诱地询问何蕉蕉。
何蕉蕉大脑飞速运转,“是因为……我们需要按照拼凑出来的故事,找到对应的人?”
谢楚这才满意的笑了,呼噜了一下何蕉蕉的脑袋瓜,“真聪明真聪明。”
观音雪立马擡手做举手状,“等会儿!!你别给蕉妹开小竈啊!我还没听懂呢!”
沈珉跟着鬼哭狼嚎,“我也是啊啊啊啊!”
谢楚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你们没玩过‘谁是卧底’吗?”
谢楚一句几乎天真的询问犹如重磅炸弹,瞬间将大厅给干沉默了。
“喔~~”沈珉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猛拍观音雪的爪子,臭屁地嘚瑟,“谁是卧底嘛!我猜到了,你才明白啊?你不行啊哥们儿~”
观音雪嘴角疯狂抽搐,“你也才知道好不好!”
白侨然脸色凝重,看向谢楚说,“如果是这种走向,那是不是代表,我们需要票选?”
谢楚撑着下巴,右手被白偃握住,白偃很喜欢揉捏谢楚,他像是个还没过口欲期的孩子,喜欢咬谢楚,捏谢楚,揉谢楚。
谢楚也随他去了,毕竟这些行为不会给谢楚带来什麽影响。
“是不是这种走向,明天上午十点接电话的时候就能知道了。”谢楚笑眯眯的,狐狸眼弯起来,看的人老脸一红。
白侨然看得一怔,咳嗽一声,别过脸去。
“还有个问题,你们开礼物盒都开出面具了吗?”江挽蕴小声询问。
沈珉和观音雪打闹完了,才开口说话,“我记得播报里好像有个人开出面具了,是黑羊人吧好像,谁是黑羊人啊?”
谢楚不说话,置身事外的偏过头看着白偃捏自己的手的动作,两人坐的很近,谢楚的腿都要搭在白偃的腿上了。
观音雪嗤笑一声,“搞得好像你问大家就会承认似的,在没搞清楚这个身份有什麽用之前,都不会轻易暴露的好吧。”
沈珉诶了一声,“行吧,那统计一下有多少种诡异物品了吧?”
薛年雀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开,“今天已知的物品有狗熊丶红气球丶电视机丶手丶红裙子。”
“哇老兄,你还记笔记啊?!”沈珉惊奇地凑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