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你呢?”
“你以前幸福吗?”
谢楚整个人埋进白偃怀中,脸颊被挤压地轻轻鼓起,他鲜少地露出脆弱的神色,说的话都委屈起来,“……不记得了。”
“这样啊……”白偃轻声细语,大手安抚着被刺激到的小狐狸,给他顺着毛,“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土狗【……】
土狗傻眼了。
它眼看着谢楚的心率归于平静,这种情况下的谢楚怎麽可能是要哭的状态??
它立刻探头去看,发现谢楚在白偃怀里面无表情,似乎刚刚要哭不哭的人不是他似的。
土狗【……你又在演!!】
谢楚扯了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出来。
一瞬即逝。
——
太阳升起,李明明打着哈欠先来到餐厅,却发现偌大的餐厅里只坐着白偃一个人,他的长发今日没有扎起来,就那样披散着,柔顺垂落。
李明明不止一次赞叹这人的好皮相,与此同时也注意到了白偃的眼神。
白偃盯着餐厅的一角,看得十分认真。
李明明好奇地探头,于是,他也从白偃的眼中分走了这一捧阳光。
灿烂耀眼的阳光从绿植模糊的间隙内投射而下,那光芒散落地面轻轻晃动,如同天使落泪,化作春风十里,光线在丁达尔效应下有了实质,勾勒出了一个梦幻的场景。
而在绿茵之下的尽头,是窝在秋千椅上酣睡的谢楚。
谢楚在那个摇摇晃晃的秋千椅上沉睡着,平日里看着妖孽的眉眼乖顺阖上,挺翘的鼻梁丶淡粉的嘴唇,被阳光一打就略显柔光的栗色发丝,衬得他柔软许多。
而这抹美景被深深印入白偃的眼中,心口砰砰直跳,他想,这是兴奋,是欣赏,谢楚如同沉睡在森林深处的妖怪,你可以远远观赏他,但一旦靠近,他就会化成织网的蜘蛛,为你布下天罗地网。
李明明不禁看呆了,刚要说话,就被白偃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李明明“……”
你刚刚那个眼神一定是在威胁我是吧。
李明明倒是没想吵醒谢楚补觉,蹑手蹑脚地去早餐柜里拿了两个三明治,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全程跟做贼似的。
何蕉蕉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
挑眉,表疑惑。
李明明用手疯狂比划。
——楚哥在里面睡觉。
何蕉蕉恍然大悟,点点头,接过李明明递过来的三明治,两人走到了院子里吃。
何蕉蕉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李明明,把李明明又吓得小脸惨白,“你俩胆子真大啊……天生注定要来这破游戏赌命的。”
何蕉蕉叹气,“有时候挺羡慕楚哥的大心脏,我被关在那个花轿中时,真的觉得离死亡很近。”
“但是奇怪的,一看见楚哥,我就不怕了。”何蕉蕉给自己打了个气,“他人很好。”
李明明点点头,“楚哥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玩家了。”
“你见过的玩家……?”何蕉蕉觉得这话怪怪的,刚要追问,观音雪和秦遇都推开门走了出来。
“是你俩啊,谢楚呢?”观音雪打了好大一个哈欠,明显昨晚被男鬼敲门闹得没睡好。
“楚哥在餐厅补觉。”何蕉蕉简短地说。
观音雪哦了一声,“也不是很饿,这几天压根就没有胃口,天天晚上都来敲门,给我整得神经衰弱了都。”
秦遇带着墨镜挑了个太阳椅躺下了,观音雪见状也坐下了,“唉,妻子女之前不是邀请你加入她公会吗?你给回应了吗?”
李明明不说话,何蕉蕉笑着点头,“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