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功成身退,眼前的景象已经不需要谢楚引导了,其他的玩家很上道,直接就开始闹。
谢楚只需要静静等下一个关键剧情点出现就行,他这样想着,端着酒杯就往外走。
……不好喝。
谢楚的思路被酒精味打断,皱皱脸,不太开心的刚想放下,一只大手从他身後伸过来,白偃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後,把谢楚不喝的酒拿了过去一口喝光。
谢楚吹了个口哨,拉住白偃的金发,“谁家的小垃圾桶~”
笑声低低地响起,白偃弯下腰去亲谢楚的额头,谢楚没让,这里人很多,“回房间吧,这里没我什麽事了……”
两个人往那一站,跟两个来拍杂志封面的男模一样,很难不引起注意,谢楚的意思是回房间後随便怎麽腻歪。
可白偃只是对谢楚歪了歪嘴,突然拉着他趁着没人回头看他们,一个闪身挤到了窗帘後面。
“你…………”
重工缝制的丝绒窗帘把整个宴会厅窗户都遮盖住了,重重的布料压在白偃的肩头,却不妨碍他和谢楚接吻。
他们接吻其实是痛的。
谢楚如今和白洞本体没什麽区别,和白偃亲密接触的时候总是折磨人,两个人凑在一起,自身携带的光暗物质就会下意识地蚕食对方。
白偃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被几百根针连着扎一样,发麻,发烫。
在情爱里,这种痛苦不重,但刚刚好能提醒他们对方的特殊存在。
越深,越痛。
越痛,就要贴的越紧。
这种豁出去的丶破罐子破摔的爱情,只适合宇宙怀抱里那极端相斥却又忍不住相吸的双子星。
很奇怪。
吻得有些晕乎的谢楚冷不丁的听见了窗帘外人群的讨伐声丶议论声,这种有可能暴露的危机感以及不知名的激动统统化作兴奋,从脚底板升到头顶,以至于他没忍住咬了白偃一口。
“嘶……怎麽咬人啊楚哥。”白偃低低地笑了,鼻尖去蹭谢楚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像一匹光泽度顶级的绸缎,“亲舒服了?”
他其实发现了,谢楚在与自己亲近的时候是会这样的,一旦上头了就会无意识的咬人,会故意让白偃痛,会坏心眼地在他身上留下点什麽印记。
是谢楚的恶趣味,也是白偃享受的点。
此时谢楚一双绿眸亮的吓人,视线盯在白偃的嘴唇上。
白偃形状漂亮的嘴唇被亲的泛红,水光湿润,说话时还能看见里面时隐时现的牙齿,唇角还有明显的红晕,是谢楚刚刚咬的。
“白偃。”谢楚低声喃喃地喊他的名字。
坦白的说,谢楚喊他名字的时候总是很带感。
像是在说一些能撩死人的情话。
白偃咽了咽口水,差点没忍住。
谢楚的声音很好听,声线慵懒,像午後睡足了的玫瑰,像上好的琴弦,像完美的瓷器。
白偃恨不得用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去形容自己怀里这个令他心跳停止的宝贝。
“後悔了。”白偃说,“刚刚应该直接回房间的。”
这下轮到谢楚笑了,他擡起双手,圈住爱人的脖子,歪头,疑似故意撒娇,“……那我给你三秒钟,带我回房间,你想亲多久都可以。”
“做什麽……都可以。”
谢楚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一刹那停止了。
白偃定定地和谢楚对视着,眼神有些如狼似虎,很吓人。
他突然扯了扯嘴角。
谢楚只感觉自己原本靠着的玻璃窗户好像消失了一秒,倏然,整个人被白偃压着往後一倒——
像是移形换影一样,谢楚被压倒在柔软的床铺里!
白偃如同一头野兽般咬住了他的手腕,牙齿轻轻研磨着谢楚加速跳动的血管,像是邀请,又像是一种预告。
预告他要开始吃了。
呼吸逐渐炙热,热度把谢楚熏得有些恍惚。
他盯着房间里的天花板,很久很久才急促的喘出了一口气。
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