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求饶了吗?”
两人距离过近,程时栎的後背贴紧黎辘的胸膛,耳边全是对方的鼻息,他偏了偏脸,想要躲开,但那声音像开了立体环绕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耳後最为敏感,程时栎只觉一阵酥麻,腰身不自禁软了不少,他这些年没谈过,久违的亲昵多少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黎辘的语气不像是在和他商量,程时栎宕机片刻,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偶尔一次还不够,还要日日夜夜陪睡,黎辘这是想踩着他仅剩一点的尊严,反复摩擦吗。
以前怎麽没发现,黎辘的报复心理这般旺盛,程时栎脑袋里一阵天人交战,决定将忍字进行到底,继续装睡。
身上盖着薄被,身後抵着一团火,即便室内的空调呼呼往外送风,程时栎依旧热得不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热量互相传递,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向。
黎辘没再说话,屋里头瞬间陷入安静,床头柜上有一盏小夜灯,野蘑菇的造型,金黄色的伞盖泛着淡淡的暖光,程时栎满身燥热,祈祷对方睡着後能松开那两只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十分钟後,程时栎睁开眼睛,心里骂道:“草这人属抱抱熊的吗!还要抱到什麽时候?”
不如痛快点,早死早超生。
轻手轻脚抓住对方的手臂,程时栎歪了一下身子,试图从黎辘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可惜黎辘的演技更胜一筹,下一秒开口道:“不装了?”
“没装。”程时栎缩回手,“被热醒的,能松手吗黎总,这样怎麽睡?”
“怎麽不能睡,以前不都是这麽抱着睡的。”
程时栎咂舌,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俩人都分手八百年了,他拿什麽习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
黎辘今天喝了不少,意识不算特别清醒,这一年,“深宇”已经顺利趟过深水区,王信德占着有些原始股,想坐享其成插一手“深宇”的经营权,他周旋其中,也不得不在酒桌上陪几杯,想办法糊弄过去这只老狐狸。
如今的程时栎比七年前瘦了许多,抱起来毫无手感,轻飘飘只剩骨头架子似的,黎辘头疼,用下巴抵着程时栎的脑袋,伸手将对方往自己怀里扣。
程时栎咬咬牙,决定先问正事,试探性开口,“婚事怎麽样了?”
不是他不信任对方,只是豪门联姻牵扯多方势力,即便是黎辘,操作起来也需要费好一番劲儿,说得轻巧,万一办不到,程时栎不是白忍了?
“你很着急?”黎辘问。
程时栎下意识“嗯”了一句。
“着急离开我?”黎辘又问。
他又不是受虐狂,在这演什麽play,在程时栎眼里,这是交易,黎辘帮他解决难搞的婚事,他按照约定提供“服务”,虽然不对等,但双方至少要有契约精神。
婚事解决的那一天,他自然是要离开,虽然不给钱,但按性质划分还不是一样的卖屁股,程时栎着急离开合情合理。
因此,面对第二个问题,他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问道:“半个月内能解决吗?”
腰腹上的手臂再次收紧,疼得程时栎深深吸了口气,他觉得黎辘需要的不是床伴,而是人型抱枕。
可下一秒,程时栎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得离谱,因为他的後脖颈被黎辘一口咬住。
“嘶”地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程时栎的肩膀也被掰了过去。
黎辘低头,咬在程时栎的唇上,很轻,他一手捧着对方的侧脸,另一只手曲起撑住身子,低头吻了上去。
但这似乎不够,黎辘半跪着起身,几乎一瞬,便将程时栎压在S下。
程时栎两只手被举过头顶,被黎辘用一只手摁住,这姿势过于羞耻,手腕被狠狠桎梏,动弹不得,原本紧紧抿着的唇也没逃过凌虐,半晌後,渐渐发红,肿了一片。
来之前他给自己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可真到了这一刻,程时栎除了慌乱,还是慌乱,他扭动着手腕挣扎起来,慌不择路之下,下意识屈起膝盖往上顶。
黎辘吃痛,片刻後停下动作,他眯起眼睛,松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死死盯着程时栎。
“半个月?”黎辘神色暗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似是嘲讽:“程时栎,你真是个好哥哥。”
一把掐住程时栎腰侧的敏感地带,他压低声音问:“真是好奇,为了程沐灵,你能做到什麽程度?”
猝不及防的侵袭,程时栎握紧拳头,喘了口气,呼出的浊气烫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让我像狗一样四处乱窜,走投无路,再向你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