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先是一愣,然後一喜。
亡夫好啊,亡夫好啊,丈夫没了不久给了他机会嘛。
“可是,他人也没了,乐掌柜你还这样年轻,总不可能守他一辈子吧,要是乐掌柜你那天不想守,不久可以考虑我了吗?”他现在要多挣挣表现啊。
徐樽:“!!!”
很好,这小子就是来挖他墙角的!
徐樽看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心思的人,又看看包间里另外一个人。
田老板神色不变,早就知道了自己小主子的心思。
毕竟,人还是他特意去叫来的。
徐樽好像上前去把往乐知欢那边凑的人拉开,可好像又没有合适的身份。
乐知欢刚刚介绍他是个夥计,一个夥计哪儿能管到老板的感情事务上去,主要是乐知欢并没有对常乐的这些话有太多反感厌恶,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他只能看着那边把自己气得牙痒。
乐知欢确实已经习惯了。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可能还会有些感觉,後面听多了心里都起不了多少反应了,主要是这些话他从常乐十六岁听到了他十八岁。
乐知欢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跟常乐说了。
“常少爷,你……”
“我知道。”常乐皱着脸说,乐知欢一开口他就知道对方要说什麽。
“乐掌柜你又要说我这个不是那种喜欢,对吧。“常乐说,“你们怎麽都觉得我分不清呢。”
常乐很苦恼,明明他都说的很清楚了,可是为什麽还是有那麽多人说他对乐掌柜的喜欢不是那种情爱的喜欢呢?
自从那次被乐掌柜救了,乐掌柜的身影就再没有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一想起那时的情景,他的心就砰砰跳。
这不就是喜欢嘛。
常乐不服气的想,大家都把他当小孩子,再过两年他就及冠了,才不是小孩子。
看着常乐不服气的模样,乐知欢心里叹了一口气。
因为真的不是啊。
常乐看向他的目光确实是非常的纯粹,完全是真心的,可跟情爱没有多大的关系,更多的是喜欢与崇拜。
乐知欢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盯着他跟常乐臭着脸的人。
他不是没开窍的人,怎麽会分不清其中的差别呢。
常乐的话,大概是当初遇到危险时,极度紧张害怕之下心跳加快,而乐知欢又刚好出手救了他,觉得乐知欢厉害,崇拜乐知欢的身手,几重因素之下,将那种感觉当成了悸动。
偏偏常乐有些执拗,却又没有什麽坏心思,也不要求乐知欢非得给些什麽回应,只是对乐知欢比较热情,自己对他好而已。
若是这不是个好的,而是心怀不轨的,乐知欢还可以利落处理了,常乐这样的反而让乐知欢为难。
“没关系的。”常乐都用不着乐知欢说啥,自己安抚好了自己,这几年他都是这样做的。
如果将跟乐知欢表诉心意看做一场战役,那常乐可以说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主打一个坚韧不屈,绝不放弃。
他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乐掌柜你能接受我的,我可以等的。”
他的感情可是很真的,不会遇到点挫折就放弃的。只要乐掌柜还没有接受别人,他就有机会。
乐知欢:“……”倒也不必这样坚持。
乐知欢嘴角抽抽,略微苦恼。
田老板已经习惯了,对自己小主子自己哄好自己的行为再熟悉不过了。
乐掌柜不是坏人,他的真实身份老爷子也知道,也清楚小主子的心愿要达成可能性不大,也就由着小主子去了。
“常少爷还是别等了。”徐樽实在是忍不住了,黑着脸插话,一把抓住乐知欢的手,说话的态度没那麽好。
“早点儿洗洗睡吧,我记着掌柜的有心上人的。”他将有人这件事说得重,刻意提醒某个图谋他师弟的小孩儿事实。
“我知道啊。”常乐说,“可是他已经死了啊,总不能让乐掌柜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吧。”
那乐掌柜多可怜啊,乐掌柜也才二十出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