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趣道。
“啊。”
冴回答着我,目光却飘向站在一边的橘发青年。
这时我才发觉,从刚刚开始相马前辈就一言不发。
“……真的假的。”
相马空海感受到冴和我投去的目光,堪堪回过神:“这真的是纟师冴选手啊。”
他单手捂嘴,活像见到偶像的高中女生。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钟爱体育活动的相马前辈一定也是冴的粉丝,顶着来自前辈的灼热目光,我赶忙介绍。
“这位是纟师冴,是我搬家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
冴歪头,明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我没有看他,心里还在为坏甜心的事情发愁。
“不是朋友吧。”
耳边传来少年的鼻息,故意减轻的声音打在耳廓上痒痒的。
冴低下头,伸长脖子瞪着相马前辈。
这副毫不客气的态度令我我下意识地反驳道。
“不就是朋友吗?”
“……”
冴挑了挑眉,仿佛在思考什麽重要的问题般,扶着下巴杵在原地。
生怕他又要说什麽“我的东西”之类的奇怪的话,我也瞪向他,改口道:“算……是青梅竹马吧。”
话音刚落,那股诡异的气氛才勉强终止。
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相马没有在意冴毫无自觉的高傲,甚至开朗地笑了起来:“哈哈这样啊,花立同学离开学校後遇到不错的人了啊。”
“前辈说笑了。”
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啧的一声。
我有些气闷,在重要的人面前,冴居然表现得如此不给面子,更何况相马前辈还是冴的粉丝。
可回想起自己让冴的(原)心灵之蛋溜走,我的怒火又瞬间哑火。
“花立同学,难道说,刚刚那个孩子就是……”
相马前辈也察觉到我复杂变换的脸色,恍然大悟。
我嗯了一声。
那个坏甜心正是由纟师冴选手的心灵之蛋所化。
冴的心灵之蛋不仅黑化,现在还被弄丢。即使是无心,作为带坏蛋出来的我也有着不可分割的责任。
这份愧疚感替代了不爽,让我无法对冴说出抱怨的话。
不过倒是有一点,直到现在我依旧想不通──为什麽坏甜心要逃跑。
明明之前都一起行动,为何破了壳反而变得如此生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别,简直就像是在逃避我一样。
我不解地望向冴。
作为他心灵的一部分,坏蛋的时候黏着我,保护我,变成坏甜心後又变得孤僻,陌生,前後反差实在是大得惊人。
“你们……神神秘秘地在说什麽?”
然而这样的互动在一知半解的冴眼里就变了味,只见他脸色越发难看。
相马前辈正要开口解释前,我制止了他。
我很清楚地感觉到,冴现在情绪非常不好,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候。
今晚的输球,我的失约,还有坏蛋的破壳……对他来说今天的确没发生过什麽好事,也很难有什麽好心情。
而且……
关于心灵之蛋的事,我想要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