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吗?”宋瑞澜瞪大眼睛,“就你们四个人吗?会不会有些不安全?”
“国内又不像国外,哪有什么不安全的。况且真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及时联系警察就好了。”宋悦葳满不
在乎。
话虽是这么说,宋瑞澜还是不放心:“可是……”
他哪能放心啊!这可是他的女儿第一次离开他出远门!
“宋叔叔,有我在呢。”祁向晨等到了合适的机会,当即跳了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葳葳,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掉一根头发都不行。”
他正满腔赤诚地许着承诺,就听到宋悦葳凉凉的声音响起:“我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会怎么样呢?”
祁向晨顿时一噎。
男人、男生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真是难搞哦。
同样难搞的还有另一个人。
贺清砚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示,踌躇了一会儿才选择接通:“妈妈。”
贺夫人略显慵懒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听说你和知灵分手了。”
不是听说,贺清砚可以确认,姚知灵在他们分手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贺夫人。
只是贺夫人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现在才给他打来电话。
“是。”贺清砚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外间的万家灯火。
“哦,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无缘无故地就给人家提分手,我之后要怎么面对人家的父母?”
同她说话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咔嚓咔嚓地修剪指甲的声音。
贺清砚自然知道这是自家母亲的恶趣味又犯了,并没有打算正面回应,他低头注视着自己干净异常的手指,冷不防开口:“你还记得你在大学时,认识的那位至交好友吗?”
“咔”,是指甲剪落空的声音。
贺夫人声音中的懒散不再,惊讶与凝重同在一句话里:“你是怎么知道?”
她除了偶尔会和丈夫提起那位薄命的好友,可从未向贺清砚谈及过她。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家儿子口中人,却就这么突兀出现了。
“我来鹿港,为了找一个人。”
贺清砚曲起手指,偌大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他坐着的地方又离光源有一段距离,阴影几乎笼罩了他的大半张脸。
贺清砚从口中慢慢吐出了妻子的名讳:“宋悦葳。同时也是你那位至交好友的女儿。”
贺夫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贺清砚也不催促,等着母亲的下一步动作。
“贺清砚,给我一个解释。”同样的一句话,这一次她说得异常严肃。
灵魂年龄二十五岁的贺清砚,再次睁眼就变成了十六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