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台旁,一株老梨树开得正盛。夜风一过,花瓣簌簌落在少年肩头,也落在柳云柔的睫上。
沐思宇收剑而立,气息微促,却先擡手替她拂去发间白瓣:"夜里凉,柳姐姐怎麽不穿披风?"
嗓音低而柔,带着方才练剑後
练剑台旁,一株老梨树开得正盛。夜风一过,花瓣簌簌落在少年肩头,也落在柳云柔的睫上。
沐思宇收剑而立,气息微促,却先擡手替她拂去发间白瓣:"夜里凉,柳姐姐怎麽不穿披风?"
嗓音低而柔,带着方才练剑後的些微沙哑,像玉磬馀韵,撩得人心口发痒。
柳云柔攥紧指尖,强作镇定:"白日听你说明日要去剑会,我。。。。。。来送送你。"
话一出口,她便悔得想咬舌——这借口拙劣得连雪奴都听得出来。
少年却笑,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原来姐姐是特地来见我。"
他侧过身,示意她上台:"那便陪我试一剑?只当为我送行。"
柳云柔擡眸,那柄未出鞘的佩剑静静横在他臂弯,剑鞘通透如墨玉,隐有星辉流转——正是沐家少年成礼时,老祖宗亲赐的「听潮」。
她深吸一口气,解下腰间软剑:"好。"
两人隔七尺而立,夜风鼓袖,梨花作雪。
沐思宇并未拔剑,只以鞘作剑,微微一擡——
刹那间,剑意如潮,层层叠叠涌来,却在她身前半寸戛然而止,分寸拿捏得极好。
柳云柔心神微凛,软剑划出一道月弧,身形随之旋转,剑尖点破潮势,直取其肩。
少年低笑,足尖轻移,鞘身一引,便将她剑势带偏。
"姐姐这招'落月',又快了三分。"
"与你比,还差得远。"她收势,呼吸微乱。
沐思宇却忽然欺身而上,鞘尖轻点她腕侧,软剑脱手,"当啷"落地。
柳云柔一怔,尚未反应,少年已俯身拾起软剑,双手递还,眸光灼灼:
"剑会归来,我想向父亲母亲提一件事。"
"。。。。。。何事?"
他擡手,指尖拂去她眉心落花,声音轻得像夜风:
"提亲。"
二字落下,柳云柔心跳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