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包里震动,她悄悄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妈妈”的来电。心里一暖,又有些愧疚——她还没告诉父母自己搬去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住的事。
溜出教室,她接起电话:“妈?”
“月月,上课呢?”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没打扰你吧?”
“没有,刚好课间休息。”弄月撒谎道,心里更愧疚了。
“你爸想你了,非要我打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宿舍住得习惯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寄点吃的?”
弄月的喉咙突然哽住了。系统给的剧情在脑海中闪现——如果她真的死了,这个家会垮掉。父母和哥哥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她是全家的小公主。
“都挺好的”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同学们都很友好,食堂的菜也不错。”
“钱够用吗?你爸刚给你打了点零花钱,让你买几件新衣服。”母亲说,“天气转凉了,记得加衣。”
弄月靠在走廊墙上,眼睛有些发酸。这些平常的关怀此刻显得格外珍贵。
“妈,”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母亲的声音变得紧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你爸过去看看你?”
“没有没有,”弄月赶紧说,“就是突然想问问。我爱你们,妈妈。”
“我们也爱你,宝贝。”母亲的声音柔软下来,“你哥哥不在国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诉家里,知道吗?”
通话结束后,弄月站在空荡的走廊里,久久没有动弹。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必须活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爱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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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击馆里,汗水与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空气中。妄野正在击打沙袋,每一拳都带着惊人的力量,沙袋剧烈摇晃,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野哥今天吃错药了?”旁边一个年轻拳手小声嘀咕,“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
另一个较年长的拳手擦着汗,眯眼观察:“不像生气,倒像是在笑?”
确实,妄野的嘴角带着一丝难得的弧度,即使是在高强度训练中也没有消失。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流畅有力,仿佛体内有使不完的能量。
“休息会儿,妄野。”教练喊道,“让别人用用沙袋,你快把它打散了。”
妄野终于停下来,用牙套扯下拳套,汗水从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他拿起水瓶喝水,喉结滚动,引来场馆里几个女学员的注目。
“有情况啊?”教练凑过来,压低声音,“从没见你训练时笑过。”
妄野挑眉:“我笑了吗?”
“像只偷腥的猫。”教练肯定地说,“交女朋友了?”
妄野没有回答,但眼神里的笑意更深了。他想起早晨弄月睡眼惺忪的样子,像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让人想咬一口。还有车上她脸红心跳的模样,手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牢牢握住。
“哇哦,看来是真的。”教练吹了声口哨,“什么样的姑娘能拿下我们拳馆的冰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