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野将她拉回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只是确保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委屈我的小兔子。”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弄得弄月哭笑不得。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时刻准备着珍惜的感觉,让人心里暖暖的。
某周末下午,弄月决定大扫除。当她清理床头柜时,发现不止一盒,而是整整三盒不同品牌的避孕套,藏在不同的夹层里。
“妄野!”她拿着“罪证”冲到客厅,那人正悠闲地看电视。
妄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居然笑了:“哦,你找到了啊。”
弄月把东西扔到他怀里:“解释一下?”
妄野拉她坐下,一本正经:“这是有科学依据的。”他拿起不同盒子,“不同品牌体验感不一样,要多试试才知道哪个最适合。”
弄月被他的“科学精神”震惊了:“所以你买了这么多做实验?”
“当然,”妄野一脸严肃,“这是很严肃的课题。”但眼中的笑意出卖了他。
弄月扑上去捶他:“你就是在耍流氓!”
妄野大笑着接住她,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那要不要一起做实验?”他的眼神暗下来,声音低沉诱人。
结果就是大扫除计划彻底泡汤,两人在沙发上“实验”了整个下午。
事后,妄野心满意足地搂着瘫软的弄月,点评道:“嗯,今天这个品牌确实不错。”
弄月红着脸掐他胳膊:“闭嘴啦!”
这种无处不在的“准备”虽然让弄月哭笑不得,却也让她感受到妄野的用心。他总是在细微处体贴入微——冰箱里永远有她爱吃的零食和饮料,浴室里有她常用的护肤品,甚至连衣柜里都悄悄多了几件他按她喜好买的衣服。
最让弄月心动的是,妄野开始学着为她吹头发。这个看似粗犷的男人,手指意外地灵巧,总是耐心地一缕缕吹干她的长发,偶尔还会笨拙地尝试编发,虽然结果往往惨不忍睹。
“以后每天我都帮你吹头发。”某晚,妄野一边梳理她的长发一边说。
弄月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他的服务:“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身上就会一直有我的味道。”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和我用同款洗发水的味道。”
弄月心里一软,转身抱住他的腰:“你已经有很多办法让我身上有你的味道了。”
指的是那些无处不在的吻痕。
妄野低笑,手指轻轻抚过她锁骨上的淡粉色印记:“这些会消,但气味会一直留着。”
他执起一缕她的长发轻嗅:“现在连这里都是我的味道了。”
这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却没有让弄月感到不适,反而有一种被珍视的安全感。
某天夜里,弄月突然醒来,发现妄野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在月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
“怎么了?”她睡眼惺忪地问。
妄野将她搂得更紧,鼻子埋在她发间深深吸气:“只是确认一下不是梦。”
弄月心里软成一片,主动吻了吻他的下巴:“不是梦。”
妄野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什么。
弄月一看,忍不住笑出声:“连枕头下面都有?”
妄野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当然要重点布防。”
月光下,两个相爱的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橙花的清香和爱情的甜腻。
妄野最近确实春风得意。
拳馆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那个曾经冷硬如冰的男人,如今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意。训练时不再那么拼命,反而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但状态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野哥最近吃仙丹了?”有年轻拳手私下嘀咕,“不仅战绩全胜,连脾气都变好了不少。”
只有教练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这变化从何而来。每次那个叫弄月的小姑娘来拳馆,妄野的眼神就黏在她身上移不开,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杨莹莹将这些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她看着妄野比赛胜利后第一时间拿出手机,不用猜都知道是在给谁发消息;看着他训练间隙对着手机屏幕微笑,那表情温柔得刺痛她的眼睛。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有一次她“不小心”碰到妄野的手肘,对方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眼神冷得让她心惊。
“抱歉,”他说,但语气毫无歉意,“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那一刻杨莹莹清楚地意识到,那个“别人”特指除弄月以外的所有人。
机会终于来了。妄野要去临市参加一场重要的冠军资格赛,需要提前一天入住酒店适应场地。而弄月因为学校有重要考试,无法陪同。
杨莹莹借口送训练资料,要到了妄野的房间号。
那天晚上,她精心打扮——甚至特意用了橙花味的香水,穿上与弄月风格相似的连衣裙,敲响了妄野的房门。
妄野开门时明显愣了一下:“杨莹莹?这么晚有事?”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长裤,整个人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杨莹莹举起手中的文件夹:“教练让我送明天的对手分析报告过来。”她故意让声音软下来,“能进去说吗?”
妄野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来:“放桌上就好。”
房间是标准的运动员单间,整洁简单。杨莹莹将文件夹放在书桌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那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妄野和弄月的合影。照片上,妄野从身后抱着弄月,下巴搁在她肩上,两人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