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极度疲惫时,会靠在椅背上,轻轻按着胸口放手机的位置。那里存着保镖每日发来的、弄月的点滴日常。
她适应了新工作,得到了上司的表扬;她学会了做一道新菜;周末她去了图书馆,抱回一摞书,阳光下她的侧脸安静美好;她似乎……偶尔也会对着手机发呆,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这些照片和简短的文字,成了他高压状态下唯一的慰藉和充电站。看着她的笑容,他眼底的冰霜便会悄然融化,然后积蓄起更强大的力量。
他要尽快扫清这一切污秽,然后,走到他的梨花面前,告诉她:他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沈氏内部的顽疾被逐一剜除,风气为之一清。沈知言的总裁之位,在铁与血的洗礼中,变得无人可以撼动。
当最后一份处理报告放在他桌上时,比原定的三个月期限,足足提前了一个月零十天。
沈知言拿起那份沉甸甸的报告,目光落在窗外,眼神锐利而深邃。
障碍已除,是时候去兑现他的承诺了。
菟丝花8
沈知言的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谭家的别墅前,引擎声戛然而止的瞬间,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场仿佛让周遭的空气都结了一层冰。
从车上下来,沈知言穿着笔挺的西装,将他颀长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大步流星地迈向谭家大门,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管家看到沈知言,微微一怔,刚要开口迎接,沈知言却直接越过他,声音低沉而冷漠:“去叫谭云溪和谭伯父出来。”管家忙不迭地跑去通报。
不一会儿,谭家的客厅里,谭云溪和她的父母一脸疑惑地走了出来。谭云溪看到沈知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喜以为是他来求和的:“知言,你……”
“谭云溪,”沈知言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声音冰冷,“我们之间的婚约,现在解除。”
谭家父母脸色瞬间一变,谭父强笑着开口:“知言,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两家的婚约可是早就定下的,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呢?”
沈知言坐在沙发上指尖轻点桌面,目光扫视着他们,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婚约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今日我来,就是做个了断。以后谭沈两家,再无婚约关系。至于赔偿明天有人来和你们公司对接”
谭云溪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知言,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退婚?你别这样,你可以把她养在外面,……”
“闭嘴。”沈知言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已有心之所向,不想再被这无意义的婚约束缚,并且谁说她是我养在外面的,她以后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谭云溪管好你自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见我佛手段”说罢,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恋,只留下谭家三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满是惊愕与不甘。
沈知言坐回车里,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他靠在椅背上想到弄月的面容,眼神柔软,他终于正大光明可以站在她的面前追求她了,他想抱抱她,亲亲她,x她……
沈知言从谭家退婚回来后,便吩咐公司的法务部门迅速拟好了声明,将与谭云溪解除婚约一事公之于众。一时间,商圈和社交圈都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议论纷纷涌起。但沈知言毫不在意这些外界的声音,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柔弱又勾人的弄月。
刚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沈知言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弄月所在的公寓。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弄月那娇俏的模样,平日里冷峻的脸上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温柔。
到了公寓楼下,沈知言快步走进电梯,眼神中透着急切。当电梯门缓缓打开,他来到弄月的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弄月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睡裙,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她看到沈知言,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知言,你怎么来了?”
沈知言嘴角微微上扬,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刚退了婚,第一时间就想来见你。”
弄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羞涩,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沈知言的眼睛:“我……我听说了,可是……”
沈知言轻轻抬起弄月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和温柔:“月儿,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才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当看到你听到我有婚姻时,你那失落的眼神让我的心如同被人抓住一样,那个婚约,不过是束缚我的枷锁,现在终于解脱了,我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弄月的脸颊变得滚烫,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怯意和期待:“知言,我……我真的可以吗?”
沈知言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将弄月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当然,你是这世上最特别的存在。以后,有我在。我会爱你,保护你,永远陪着你”
弄月靠在沈知言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脸上带着红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沈知言低下头,在弄月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那一刻,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而暧昧的气息。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着,时光仿佛都在这一刻停驻。沈知言微微松开怀抱,低头看向弄月,她那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弄月也缓缓抬起头,与沈知言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