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理“嗯”了声,走在前面,江繁跟在他身后。
俩爸站在一起,一人拿勺,一人握铲,看俩孩子就跟看俩猴儿一样。
林屿州看出他俩刚刚的生疏跟不自在,不像是亲密爱人之间的互动,刚刚的猜想彻底破灭,小声嘟囔。
“小废物,我以为是一起洗的澡呢。”
周默压着声音吼他:“你给我小点儿声。”
“俩小废物,”林屿州被周默一吼,声音确实小了不少,但他没停,“实在不行就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呗,再不行就抓阄。”
吃早饭时,林屿州故意说一些话,想要刺激刺激他们,嘴里滔滔不绝,试图给他们洗脑。
“大胆往前飞,爱要勇敢追。”
“消除阻碍,共同面对未来。”
“胆小鬼是没有春天的。”
“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就值千金。”
……
俩孩子t不到老爹的苦心,嘴里嚼着馄饨,人都是懵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清早的老爹跟得了癔症似的。
江繁桌子底下碰碰周岩理的大腿,用眼神儿问他老爹这是怎么了。
周岩理也不知道原因,他瞅瞅老爸,也用眼神儿问老爸“老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还在猜,是不是老爹老爸吵架了,但刚刚他俩还在厨房里说悄悄话呢,根本不像吵架的样子。
而且,要是老爹老爸真吵架了,老爹只会忙着哄人,根本没有空盯着他念经啊。
周默心里其实也同意林屿州之前的话,他不跟周岩理对视,没给他个回应,心里也说了一遍,真是俩小废物。
林屿州还跟有病一样在那喋喋不休,后来周默也听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俩孩子得给他挂号去。
他桌子底下踢了林屿州一脚,林屿州疼得“嘶”了口气,立马闭了嘴,低头安静吃饭。
周默为了缓解尴尬,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岩理,你最近还在练拳了吗?”
“最近没去,”周岩理还在观察老爹,在判断需不需要挂号的问题,“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拳击馆。”
江繁听到打拳,身体倾到周岩理那边:“你还会打拳啊?什么时候学的?”
“之前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拳击手,跟他学了几年。”
江繁隔着衣服,捏捏周岩理胳膊:“怪不得身上肌肉这么板正呢。”
周岩理被夸了,美滋滋问:“你也想学吗?”
“想啊,”江繁放下筷子,握着拳头对着空气嘿哈着比划了两下,“多酷啊,你教教我呗。”
“嗯,后面我去找个好一点的拳击馆跟教练。”
江繁坐直了身体:“你都练好几年了,不用教练,你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