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关系,已经不是兄弟,但也不是火包友,因为他们做不到最后一步。
最后江繁下了个定义——
他们是鹿友。
一旦心里承认了这层关系,江繁就坦诚多了。
不就是鹿几次吗?没什么。
这次睡一个被窝,好像什么都成了顺其自然。
从半夜到后半夜,江繁手脚发酸,双眼发黑,最后一脚踹开周岩理,哑着嗓子骂。
“狗东西,不来了,我要睡觉了。”
周岩理又拱了上去,鼻尖贴着江繁脖子磨来磨去:“怎么办,我还想,再来一次吧。”
江繁哆哆嗦嗦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无力地往下耷拉着,软趴趴的手指在周岩理面前甩了两下。
“不来了,我现在已经手无缚鸡儿之力了……”
莫强求
江繁心里头乱糟糟的,他决定去见一见那个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男人——
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大师。
大师不是本地人,老妈平时跟大师都是在微信上联系,但江繁想亲自去见见,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大师。
江繁找老妈要了大师家地址,机票是他自己悄摸摸买的,收拾好行李临出门前才跟周岩理说。
他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去外地见个朋友,又伸出三根手指,说去三天。
周岩理当时就要回屋收拾行李跟江繁一起去,江繁说什么都不带他。
“我这次出去是有正事儿要办,着急,就不带你了。”
周岩理有些失落:“不能带我去干的正事儿?”
江繁一点头:“对,不能带你。”
这次不管周岩理装可怜还是贩卖茶艺,江繁都不为所动,周岩理只好放弃。
江繁前脚刚下楼,后脚微信上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都是周岩理给他发的。
“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跟我说一下,再发个位置。”
“忙完早点儿回来,我在家等你。”
江繁看到那句“我在家等你”,心脏瞬间就麻了,哪个人能顶得住啊。
他有点儿后悔,其实带着周岩理也没什么。
但他还是狠了狠心,他这次要问大师的问题是关于周岩理的,如果周岩理跟他一起,他就问不出口了。
老妈是在庙里遇见大师的,江繁以前一直以为大师也是庙里的和尚,等他见了人才发现,大师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