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会,继续!”赵临漳红着眼,这点小痛算什么。
沈云容帮他全部上好了药,从?背后轻轻拥住他。
赵临漳仰头靠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没?有言语,一滴泪水从?他眼中滑落,没?入乌黑的发鬓。
平南王初秋,河道上两边的芦苇已……
初秋,河道?上两?边的芦苇已经抽出一身绒羽似的花,在风中轻轻摇动。
快要到平南,肖正的伤也好了许多,刘虎搀扶着他能?出来甲板透气一会。
沈铁牛前日刚好遇到去京的船只,赵临漳给了银子,让人好生带他返乡。
到达平南那日,河道?两?旁皆是前来迎接的官员,蒋心妍的父亲赫然在列。
这般隆重,吓得小?若瑜只钻进父亲的怀里不敢探出头。
多日没有露出笑容的赵临漳被女儿的小?模样逗笑:“若瑜不怕,他们都是来欢迎我们的!”当?然,真心不真心另当?别论。
赵临漳不愿应付这些,也无心情应酬,直接去了平南王的暂住府,那是一座富商的别院。
平南王府正在筹建中,只怕得两?三年才能?建好。
别院和?庄王府的大气磅礴相差甚大,更多是江南特色,亭台楼阁,曲径幽深,假山流觞曲水,和?王府想比更像是江南小?家碧玉。
蒋心妍在渡口便和?他们告别,沈云容在别院,收拾东西就?收拾了大半天,换季了,厚衣衫要拿出来,还有母亲,奔波了这么多日,终于能?安稳的睡一觉。
赵临漳在前厅接见平南大大小?小?官员,他再不喜,还是得露下脸。
待他回?到后院,就?听见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女儿特有的娇滴滴到人心萌化的声音。
人还未看见,他整日紧绷的脸已露出笑容。
“娘亲,快快快!”
沈云容在后院散步时看见这个秋千,便抱着孩子晃荡,没想到若瑜很是喜欢,不断催促着她晃快一点。
“这是在玩什么?”赵临漳自然接过奶娘手中的秋千绳,轻推着她们。
“爹爹,推!”小?若瑜现在会说许多话。
”再快就?得摔了!赵临漳推着妻女轻轻的荡起来。
陪着她们玩到了晚膳,江南的菜肴精致香甜,若瑜很是喜欢,吃得打瞌睡还在继续吃。
那小?脑袋点一点惊醒,赶紧咬几口手中的糕点,还未吞下又?困的点下脑袋。
“若瑜,娘亲抱你?睡,等明日再吃!”沈云容抱起孩子,擦干净她的小?手,又?心疼又?好笑的哄她睡去。
刚抱还给奶娘,谭总管在门口回?禀。
“王爷,京里来信!”谭总管双手呈上密信。
赵临漳拿了信,赶去书房。
待沈云容回?来,赵临漳的脸隐在烛光中明明暗暗。
她有些忐忑不安,京里的信,怕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你?今日也累了,我让丫鬟打水给你?泡脚!”沈云容上前,帮他揉按双肩。
男人眉头上的褶皱好久没有放松过,她知道?这次南下,让他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江南的秋天没有像京中那么寒冷,只是早晚有寒意。
沈云容要侍候赵临漳泡脚,却被他一把拉到腿上:“你?猜猜圣上来信说什么?”
“说了什么?”赵临漳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山海县令被罢了官,慈安县令畏罪自尽,慈安寺和?尚和?那些蒙面人也抓拿归案,救出了几十个和?沈铁牛一样被骗去挖矿的壮丁。”赵临漳一一数道?,不能?亲眼见他们伏法仍有些遗憾。
“天呐,苍天有眼!”沈云容双手合十,几十个壮丁,还不算那些无声无息死?去的,连壮如?牛的铁牛哥都被折腾成疯癫,可想而知那里多年恐怖。
“还有,待我们大婚后,皇上会赐封若瑜为平南郡主。”赵临漳轻咬面前小?巧的耳珠。
“什么?”沈云容不敢置信,皇上不但认了若瑜的血脉,还赐她尊贵的身份,这些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偷偷做的,他对孩子的爱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只愿孩子平安顺遂要远谋深算的多。
“这下你?可以不用担心了,生不出儿子,就?让若瑜招个上门女婿。”赵临漳不满足舔舐耳珠,慢慢向下亲吻她锁骨。
孩子还没两?岁,他不能?想她日后长大会出嫁,会远离他,招赘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还这么小?!说什么招赘!”沈云容不舍得推开他,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鼻间都是他身上沉沉的男子气息,燥得整个人发热,莫名的口干舌燥,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这一幕恰好被男人看见,原本只是想蹭蹭她身上的气息,连日舟车劳顿,不想今夜折腾她。
那粉嫩的舌尖却叫他立即改变主意,拥着人一起滚进了床榻上。
澎湃潮涌迭起,这是他最?温暖的港湾,那些无力的挣扎,孤寂的脆弱,此时都化为一腔滚烫,深深地?付诸于她,前方再难,只要有她,他的胸膛就?是温热的跳动的!
翌日,赵临漳总是起的早,仿佛昨夜辛勤耕耘的人不是他,看着床上睡得两?颊通红的女子,忍不住想再欺负她。
沈云容累极,偏还有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费劲的睁开眼瞥了一眼,实?在没力气推开他,便由着他去胡闹。
又?吃了一顿点心,赵临漳神清气爽的出去,特嘱咐了让丫鬟不要吵醒她。
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床上,沈云容睫毛微微颤动,房内还弥漫着未曾消散夜晚的气味,她脸上一热,推开窗,待清晨的凉风吹散了脸上的热意,这才唤来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