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四五岁的时候,母亲与父亲在燕儿呢喃。。。。。。
南栀低下眼皮,看见许家的淡褐色地板。
面无表情。
举起手——
“咚,咚咚。”
她轻声喊:“许措。”
片刻。
门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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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灰色调的屋子。
床单是深蓝色,很整洁,桌面有点乱。
堆着游戏机丶头盔和烟盒,烟灰缸里摁着几只吸了一半就掐灭的烟,桌下有滑板和篮球。
南栀在凳子坐下。
许措捡起烟盒,身体往沙发扶手一靠。刚冲了澡,短发湿漉漉,眼神疏懒地睨她:“又想对我干什麽大半夜来我房间。”
从那年,她第一次深夜敲开他的房门,後来每次交涉都是这样。他已经很懂她套路。
“今晚谢谢你来接我。还有,那天晚上是我考虑不周,条件有点无理,你别生气了。”
许措低头,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很低声地说:“我没生气。”
眼前浮过段月檬和一些人脸,南栀手心紧了紧,深吸口气,抛开犹豫:“我考虑过了,你上次说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打火机的焰陡然一灭。
许措眼皮一挑,愣了两秒。“哪件事。”
“就是。”
南栀手不自觉在膝上握到一起,“你。。。。。。”
许措已站到她跟前,食指和中指夹着点一半没点的烟。“。。。说啊”
南栀擡起头:“我想让你每天陪我上下学,以及,我需要身边有人的时候,你能陪一下。”
“报酬呢”
“……”
她张了几下口。
报酬龌龊得令她有点难以啓齿。心里连带对自己一阵厌恶。
答案呼之欲出。许措握紧拳,有些无可忍耐,低身撑住南栀的椅背,盯着她因为他靠近而颤动躲避的眼皮,“你快点说,我等不了。。。”
南栀脸侧开,脸颊上是他的一呼一吸。
像她一点就要炸的火药。
“我最近碰到点小麻烦。”她口吻冷静,并试图把这种冷静传递给对方,“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可以让你碰一点。只要你不要太过分,我可以接受。”
死寂,然後是一声低吸气。
“什麽叫,一点!”
南栀脚趾头一个一个缩紧,听见了自己心跳。
许措盯着她白净的侧脸和脖子微蓝的血管,栀子香使劲在钻。他喉结滚动,憋住躁地低声询问——
“牵手,拥抱,接吻,还是可以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