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
叶宁的心窍中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有钱人家的小公子,思维都这般跳跃么?
权浅生怕他拒绝,道:“我阿爹阿娘不同意我学做厨,连厨房也不给我进,更别提给我请师父,你的手艺那么好,连平平无奇的红方都能被你腌制的那般好滋味儿,姨母也对你赞赏有加,你定能教我的!”
“还有还有,”权浅道:“我不是白白学艺的,我听章三郎君说,你的面摊子要翻修,想要扩建店面,我在家中虽没什么用处,但读过许多账本,总是听各个分铺的掌柜叨念,我可以帮忙,你若是想要修缮,我也认得一些省城里的老手艺工匠,我还可以帮你谈价钱!保证他们不能多收你一个子儿!”
权浅一口气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叶宁,叶宁有一种错觉,他被一只大眼睛的小兔子盯着,直勾勾的盯着。
叶宁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不随便收徒,你可以在我这里先试试,但丑话说在前面儿,若不合适,或者你躲懒怠慢,还是会叫你走的。”
权浅慢慢的睁大眼睛,惊喜的道:“太好了,谢谢你叶宁!”
“哦对了,”权浅道:“明天咱们就去县里头罢,我知晓县里有个不错的老手艺,正好儿……明日周大虎便判下来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叶宁点点头:“甚好。”
正巧,叶宁在青田村没有太多的人脉,更不要提县城省城里头了,有权浅帮衬着,翻修面摊子也方便一些,二人便约好明日一同出门。
蒋长信走到面摊子门口,便听到里面欣喜的欢笑声,叶宁的口吻虽生硬,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实则是答应了收权浅为学徒。
“得……”程昭眼皮狂跳,尴尬的低声道:“主子爷,这可怎么办?日防夜防,千防万防,只防住了一个章三郎君,谁成想权家的浅哥儿也来帮衬,被他捷足先登了,论起老手艺工匠的人脉,咱主子爷还真是不如江南权家,这不就被比下去了嘛……”
蒋长信:“……”
程昭又叹气道:“权家的浅哥儿不是大奶奶给咱们主子爷找来相看的么,你说他不来找咱主子爷,成天围着叶宁面前打转儿,唉——真是……”
他说着,后背被人拍了拍,于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垂头凝视着他,淡淡的道:“少说两句。”
“为何?”程昭不解。
于渊瞥了一眼面色黑压压阴沉沉的蒋长信,道:“命长。”
程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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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说亲
第二日一大早,权浅便来寻叶宁。
青田村距离县里脚程不近,尤其进出都是土路,最近雨水丰富,土路都变成了泥路,行路便更是困难,需要早一些出发,这才能赶着天黑之前归来。
蒋家大奶奶听说权浅要与叶宁一同去县里,立刻便叫人准备了车马,还让几个家丁小厮跟着,帮忙提提东西,也有个照应。
“师父!”权浅从马车上跳下来,道:“师父,咱们出发罢。”
二人上了车,马夫赶车,沿着青田村崎岖的小路,骨碌碌前行,因着这样的马车不多见,村民们但凡路过,都会多看两眼,小声议论。
上了车,权浅压低了声音,道:“我听闻周家为了周大虎的事情,这两日一直忙前忙后的打典。”
日前周家也来找过叶宁,想要叶宁帮忙做伪证,不过被蒋长信用弹弓打走了,便再也没有找来过。
权浅又道:“这个周家,也真真儿是不要脸,听说和县老爷有些交情,不过周大虎左右是逃不过杖责的,今日必须亲眼看着他挨打才是。”
叶宁和权浅一道去县里,除了采买扩建小面摊子的东西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去看周大虎行刑。别说是他们了,有许多青田村的好事儿者,也巴巴的赶到县里去围观。
周家平日里作威作福,村中的村夫很多都是他家的佃户,没少被欺压,嘴上虽不敢说,但心底里都是记恨的,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都想亲眼看着他挨打,这才痛快。
府衙门前围满了好事儿之人,一个个踮着脚尖张望。
县老爷已经宣判,果然是对周大虎行杖责,两个衙役押解着周大虎走进来,让他趴在地上,便开始准备行刑。
人头攒动,叶宁顺着人群的缝隙看过去,不由微微蹙眉,觉得不太对劲儿。
周大虎那山一般的身形,满身都是横肉,叶宁打过几次照面,绝不是堂下之人的模样。
堂下押的人,根本不是周大虎!
权浅亦发现了,揪着叶宁的袖子:“师父师父,那天夜里太黑,周大虎是长这个模样么?”
叶宁眯起眼睛:“他不是周大虎。”
“什么?”权浅连忙道:“这可糟了,县官老爷抓错人了!”
叶宁冷笑一声,他哪里有权浅单纯,幽幽的道:“县官怎么可能抓错人,怕是收了周家的贿赂,因而找了替打。”
“替打?”权浅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词汇。
在古代有不少“替打”,穷苦人或者是囚犯,收了财币替人挨打。
权浅着急道:“那可怎么办?就这样叫那个畜类,白白的逃脱了刑罚么?”
今日是周大虎行刑的日子,蒋长信带着程昭和于渊同样进了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