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上,三个大男人,哦不,是沈家的两个大男人,和一条大毛狗,蹲在江边的广场,面对碧波万顷,和都市浩渺斑斓的夜景,提着酒瓶聊天喝酒。
“潇潇,你和简月到底打算怎麽办?谈那麽久了,简月也29快30了,你们怎麽还没动静?”
沈丰背靠栏杆,侧眼弟弟。
“奶奶回去跟爸妈说了,他们早上还问我情况,问过年你带不带简月去加拿大。他们很想见见她,给你把把关。”
沈潇潇垂头双手放栏杆上,半晌才擡起,眺望了下斑斓江面。
“简姐不去。”
“今年不见,以後,也不见。”
“我和简姐说好了,不结婚,就这样恋爱一辈子。”
沈丰一口酒呛在喉咙,咳了半天。
“你小子!”
“你小子真狠啊?姐弟恋就算了,还闹不婚主义耍流氓?”
“我和小越好歹结过婚,你这直接让咱们沈家出个光棍儿断後?”
“啧……”
“爸妈和奶奶,不可能同意。我和你二哥不婚他们可能还不会管,你?想别想!”
沈潇潇提着瓶子又闷了口酒。“我知道。”“我才23,再催婚也得几年,走一步看一步。”
沈丰摇摇周宸的狗脖绳,“周总,你说,这事儿怎麽办?”“简月的娄子可是你捅的。”
沈丰凑近似笑非笑说话的样子,周宸最讨厌!他像只赶不走的绿屁股苍蝇,“昂呜昂呜”在他耳边转转,偏偏还打不死……
沈丰给它跟前狗碗里倒了一碗酒,周宸本不想领情,但酒香味儿真勾人!
他埋头舔了两口,沈丰见献殷情成功,赶紧细心地打开手机的狗语翻译器,给周宸翻译,周宸顺势嗷呜说了句。
沈丰竖起耳朵,迫不及待想听周宸的心声,看是否自己的诚心关切,已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冰点关系。
系统翻译声断断续续,很机械,且不带感情——
“你丶他丶妈丶给丶老丶子丶麻丶利丶滚丶蛋!”
沈丰:“…………”
沈潇潇“噗嗤”笑,阴霾骤散,摸摸小哈毛茸茸的头。“不准欺负我家沈小哈!”
沈丰:“…………”
有点儿吃弟弟的醋,是怎麽的?
他不懈努力这麽久,也摸不着一根狗毛。
沈丰小声对大毛狗说:“周宸,我说你他妈到底姓什麽?”“沈?简?呵呵!”嘲笑。
周宸怒吼,翻译器不带感情地断断续续:“卧丶槽丶泥丶煤丶的丶肾丶封。”
沈丰哑声怒笑,有种越生气越想虐的变态爽感。
“老子就爱听你叫!”
“越凶越好听!”
周宸暴怒,挥着满嘴牙凶神恶煞扑咬,可沈丰这贱人算着距离,周宸的狗脖绳刚好把它勒住,距离沈丰的长腿1cm处绷得他快断气!
翻译器小姐姐忙坏了,翻译着狗的呜呜汪汪:
“肾丶封丶老丶子丶给丶你丶几丶口丶听丶你丶叫丶叫丶怎丶麽丶样。”
“你丶这丶人丶渣丶贱丶货丶畜丶生丶猪丶狗丶不丶如丶的丶混丶球。”
“老丶子丶几丶嘴丶让丶你丶重丶新丶做丶人……”
狗骂得太快,翻译器跟不上,最後系统小姐姐不断重复一句话——
“抱歉,狗宝宝请慢点说。”
“抱歉,狗宝宝请慢点说。”
“抱歉……”
翻译器小姐姐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毛狗一声怒“汪!”,一脚踹江水里!
行人快步逃窜远离:好凶暴的恶狗!
刚失去一部手机的沈丰,冷飕飕盯着恶狗周,越生气越是笑。
“好了大哥!小哈才两岁,你跟它吵什麽嘴!不丢人?”
沈潇潇简直看不下去,把大毛狗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举高高,放栏杆上蹲着,自己搁在中央隔开他们,沈丰才邪邪地怒笑着作罢。
周宸听着沈爸比那句“两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没想出是哪里。
因为,他确实只有两岁。
沈丰管理着星辰,还有入股的其他小企业要管,事情繁忙,没多会儿就接到电话说要走。尤其最近,经济环境不好,实体经济萎靡,沈家除了一个星辰涉入娱乐文化,其他实体企业效益不乐观,压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