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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不是终结（第2页）
她睁开眼，做出决定。
“带我去莱茵河！”
七小时后，暮色笼罩莱茵河畔。
老屋坐落在森林边缘，木结构早已黑，屋顶爬满常春藤。门前小径上摆着一架生锈的风车，随晚风吱呀作响，一如画中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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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未锁。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纸张与松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堆满书籍、手稿、乐谱，墙上挂满了照片——有年轻时的陈旭东与一位女子并肩站在雪山之巅，也有婴儿时期的芮小丹被裹在毯子里，由那位女子怀抱入怀。
林晚秋。
她真的来过这里。
书房中央，陈旭东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正用钢笔在一本笔记本上书写。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放下笔。
“你来了。”他说，声音比昨夜虚弱许多，“我知道你会来。”
“你为什么不逃？”芮小丹问。她想叫爸爸，可又叫不出口。
“因为我已经无处可去。”他苦笑，“系统崩溃后，我的大脑也开始出现逆向衰退。那些植入的记忆、情感模拟模块……都在瓦解。我甚至分不清，我对她的爱，到底是真实的，还是程序设定的结果。”
他抬起头，眼中竟有泪光。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我宁愿这份痛苦是真的，也不愿活在一个完美的谎言里。”
芮小丹走近，将吊坠放在桌上。
“母亲留下了后门。”
陈旭东看着那枚吊坠，久久不语。
“打开它吧。”他最终说，“这一次，让所有选择都回归人类自己。”
芮小丹插入芯片，启动协议。
主机嗡鸣，全息投影展开：
最终指令验证
操作者身份：cxd（芮小丹）
目标系统：赤莲核心v
指令类型：终极解耦+记忆释放
确认执行？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
刹那间，天地失声。
远在八千里之外，每一个曾受控的大脑都感受到了那一击，不是摧毁，而是松绑。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无数人跪倒在地，抱着头颅，哭喊着亲人的名字，回忆起早已遗忘的童年片段、母亲的吻、朋友的笑声、第一次看见星空时的震撼。
人类的情感，重新上线。
而在量子云隙深处，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意识波动缓缓升起：
d-y：主体意识恢复至
正在构建临时人格锚点
通讯通道开启，
屏幕闪出一行字：
小丹，我回来了。
这一次，我们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芮小丹低声想喊一声“爸爸妈妈，我们一起回bj的四合院。”
刚想完，回头去看陈旭东，已不见了踪影。
芮小丹追出老屋，陈旭东已经在莱茵河边。
“小丹，再见了！我去和你小姨团圆。”
不容芮小丹回话，陈旭东跃入了滚滚莱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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