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鞭伤,她还是能忍的,相比那硕大无比的可怕杀器,简直是好太多了。
她想,只要她身上有伤,秦霆泽肯定就不会动她了。
所以,在江寿跑进来的时候,她趁势往前一趴,伏到了地上,嘤嘤嘤,眼泪说来就来。
端坐一旁用着点心的苏晴看到江寿进来,不太高兴地瞟了他一眼:“是什么风把江公公给吹来了?”她还没教训够这个小贱人呢,不把她打得遍体鳞伤,难消她心头之恨。
江寿扭头看了季攸攸一眼,见她匍匐在地哭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好生心疼了一番。
叫你不听话,吃苦头了吧!
他快步走到苏晴面前,行了礼,道:“贤妃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而来,带陶才人回去。”
苏晴一听,更是生气:“皇上说要人就要人,他就不问问本宫为何会惩罚这小贱人吗?”
江寿:“贤妃娘娘,皇上都听说了,这不是赶紧让奴才过来把陶才人带回去,好亲自教训为贤妃娘娘您出气嘛!”
“为本宫出气?”苏晴也不是个傻的,哪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所惑?她才刚把人带过来,皇上就派人来把她带走,摆明了就是想包庇她!
她换了个坐姿,懒懒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会在意这种小事?江公公且在一旁稍待片刻,等本宫教训完这小贱人,自然会把她交给江公公带走,也省得惊扰了皇上,让皇上烦心。”
“贤妃娘娘。”江寿恭敬地笑着,语气却硬了几分,
听了他的话,苏晴脸色一阵青白,狠狠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她哪敢驳皇上的面子?可让她就这么放了陶贞儿,实在心有不甘。
“娘娘若不愿放人,那奴才这就回去回禀皇上了,皇上还在乾合殿等着呢。”
“娘娘。”苏晴身旁的大宫女悄悄提醒,“娘娘,万不可惹怒了皇上。”
苏晴一咬牙,恨然道:“带走带走!不要在本宫面前碍眼!”
160、朕喜贞儿
季攸攸被带回乾合殿后,太医过来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她本想回自己房间,但江寿过来传旨,说是皇上让她留在寝殿,她便乖乖伏在美人榻上等着。
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后,不怎么疼了。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肚兜,披了件宽松的纱衣,因为腰部有伤,连腰带都没有系。
她在寝殿等了许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天色暗下,她听到响动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秦霆泽就在她面前,挥手让殿内服侍的宫女都下去了。
看到他,季攸攸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迷迷糊糊唤了声:“阿泽。”
秦霆泽在榻上坐下,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微笑:“受委屈了。”
修长的手指温热,季攸攸的脸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邀宠的小猫儿似的。
“你忙完啦?”她的语声透着慵懒犯困。
“不忙,朕只是一直在想,贞儿为什么会故意得罪贤妃,换来这一身伤。”他慢悠悠说道,眸中尽是怜惜。
季攸攸一呆,一下清醒过来,漂亮的眸子睁大了些,正要开口否认,却被他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贞儿别急着否认,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可季攸攸听在耳里,却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看着她,仿佛看穿一切似的。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猜到她的心思吧?她无意识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眼神无辜,却又有些闪躲。
秦霆泽移开手,又逼近她一些,问:“为什么要在贤妃面前出言不逊?”
“我……”季攸攸往后退了一点点,声音极小,“我……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得意过头了,就、就想炫耀一下,不、不是故意的。”
“有胆子炫耀,却没想好怎么脱身?”
他又靠近一些,她又后退一些,心跳如擂鼓。
“他、他们人多……”呜呜呜,他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啊。
秦霆泽:“据朕所知,当时贤妃不过带了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凭贞儿一脚就能将朕踹下床的本事,朕认为,贞儿打退那些人完全不在话下。”
“我、我毕竟曾经在贤妃娘娘的宫中呆过,贤妃
秦霆泽笑出声:“倘若贞儿真的忌惮贤妃,就不会故意说那番以下犯上的话。贞儿连朕和晋王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贤妃又怎能把你震慑住?”
“没有没有!”季攸攸慌忙摇头,“我胆子可小了,不管是皇上、晋王还是贤妃娘娘,我都怕极了,一个都不敢得罪!”
“不错,有的时候贞儿的胆子确实小。”他点头承认,视线往下,触及那粉色的肚兜以及纱衣包裹下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眼神变得晦暗深邃。
他的手状似随意地扯了下她的纱衣,随后覆在了她的小腹处。
季攸攸浑身都僵硬了,凝住呼吸看着他,一动不敢动。
“朕思来想去,能让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才人这么害怕的似乎只有一样东西……”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声音又轻又缓,像要将人催眠一般。
“疼,好疼,呜呜呜……”季攸攸往后一缩,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一下哭了出来,“阿泽,人家好疼,疼死了……”她不敢再让他说下去,她害怕他戳穿她,只得娇气地示弱、喊疼,希望得到他的怜惜,希望他放过她。
她知道,他定是猜到了她的心思。
秦霆泽的眸中没有一丝暖色,动作却是格外轻柔,将她拉向自己,亲手脱下她身上的纱衣,又用这纱衣一点点擦拭她的眼泪。
“哭什么?这么娇气,怎么为朕怀上龙种、诞下龙嗣?”他将她搂到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头,抬手到她背后,慢条斯理地拉开了她肚兜上的系带。
雪白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只是那几道鞭伤破坏了原本的完美。
娇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轻颤,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