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攸一呆,直觉有些不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秦煜灼眸色一暗,正待说什么,却像察觉到什么似的,
他刚才……是想吻她吗?季攸攸表情木木呆呆,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还没等她多想,门外就传来了响动,她转头看去,看到秦霆泽走了进来,身后,江寿把房门关上了。
看到他,季攸攸心里再次涌现委屈、难过的情绪,赌气扭过头,不去看他。
“朕过来陪你了,还在生气?”秦霆泽挑眉,走过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季攸攸面色沉沉不抬头,嘴里咕哝着:“一身的脂粉气,难闻死了,离我远一点。”
“放肆。”秦霆泽不轻不重说了一句,单指勾起她的下巴,“朕不过是陪了贵妃一会,就值得你这般动怒?”
季攸攸不想哭的,可一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责怪,又忍不住红了眼圈,泪光盈盈:“那如果我陪别的男人,你生不生气?动不动怒?会不会想杀了我?”
秦霆泽一震,一下松了手,面色刷白地退后一步,看着她,眼中是无法言喻的痛。
她或许说者无意,却触动了他内心的那根刺,细而硬的尖刺在他心中搅动,令他痛苦难耐、生不如死。
季攸攸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愣在了当场,直到看到他转身离开,她冲上前去,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阿泽你别走,不要离开我,我会撑不下去的……”他若是转身走了,再也不理她了,那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她还要得到他的爱,和他一起离开的呀。
“没有要走。”秦霆泽覆上她的手,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苦涩的笑,“贞儿不是不喜欢朕身上的气味吗?朕让人准备沐浴的水。”
*
瑾秀宫,曹文曦伏在床上,泣不成声,哭花了妆容。
“娘娘,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当。”沈姑姑心疼地劝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本宫?本宫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安分守己,处理好后宫的事情,可他对本宫没有一丝丝怜惜、爱护!”
今天是她的生辰,她的生辰啊!她精心准备了那么久,亲手为他做羹汤、点心,亲自为他献舞,她本以为他今晚会留下,却没想到他只是给了些冷冰冰
身体不适?身体不适他去陪那个贱人!
沈姑姑忍不住叹息:“娘娘,正因如此,您更要爱惜自个的身子,更要好好爱护自己。”
“本宫恨他!”
“娘娘万不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归根到底还是那陶贞儿的错,若是没有她,娘娘在后宫的地位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是!就是她!”曹文曦抬起身子,满是泪水的眼眸充满疯狂和恨意,“本宫绝不能容她继续在宫中耀武扬威!沈姑姑,你告诉我爹,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除掉那个陶贞儿,本宫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只要没有陶贞儿,后宫就会恢复如初,而她依然是最尊贵的那个。
180、何时易孕
秦霆泽沐浴过后,季攸攸也把自己泡了泡,换上粉色的睡裙,去了寝室。
床上一身玄色中衣的男人看到她进来,唇畔有了笑意,对着她伸出手。
季攸攸跑过去,小猫儿一般软软地滚到他怀中,伏在他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柔声唤他:“阿泽。”
“哭过?”他的手覆在她的头上,拇指轻轻刮过她的眼眶,满是怜惜。她的眼眶红肿发虚,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他去陪贵妃,真的让她这么伤心吗?
“嗯。”她诚实地点了点头,“之前难过,可你来了,我就不难过了。”
秦霆泽将她拥入怀中,让她贴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又试图用她的柔软拂去他心中的刺痛。
许久之后,他轻声在她耳畔说道:“过几日,朕带你出宫散心。”
出宫?季攸攸欢喜地笑了:“好呀,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散不散心的无所谓,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她抬起身子,双手交叠伏在他胸口,漂亮的杏眸儿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身上,与他的交缠在一起。
夜色深沉,屋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床铺间影影绰绰。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喉结滚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不早了,睡吧。”
季攸攸“嗯”了一声,却没有在他身边躺下,而是壮着胆子往上挪了挪,伸手,轻抚他的脸。
“阿泽真好看。”她凝视着他,笑容娇美,食指轻轻点了下他温润的唇,一脸天真地说,“这儿最好看。”
秦霆泽被她勾得眸色一暗,内心的猛兽冲破牢笼,眨眼之间,他便翻身在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双眸牢牢锁住身下的小人儿,那双勾人的眼眸含羞带怯,比杀人的毒药更致命。
他低头衔住那诱人的唇瓣,吮吸,深吻,十指与她紧紧相扣,两人的身躯密不可分。
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他的霸道强势令她欢喜,令她沉沦。她的感觉不会有错,大师兄待她便是这般,他的身上有大师兄的气息,是让她迷恋的、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气息。
她是故意要勾他,她想和他的关系能更亲密一些,她想对他的感
在这个世界,她只想把阿泽当作大师兄,没有别人……不该有别人。
这些天,他的冷落让她心生沮丧,她的心也不受控制地在摇摆,那个人……不,除了阿泽,她谁也不想!
衣衫半开,她紧贴着他的身子,拉回思绪,紧张又有些期待。她能感觉他对她的欲。望和渴求,她安静而乖巧地承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