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灼冷笑:“肚子还疼?”
“嗯……诶?”她正要重重点头,却发现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点都不疼了,她颇觉神奇地摸了摸肚子,看他的眼神满是崇拜,“秦煜灼,你是药神吗,你的药真管用啊!”先把马屁拍了总没错。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声,鬼哭狼嚎一般,她一个哆嗦,转向声音的来源处,是一个瓮。
秦煜灼的表情变得诡异而坏意:“去看看。”他示意她。
那惨叫声不断,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季攸攸狐疑地向着那瓮走去,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小心翼翼。
她的心跳得快极了,手心里全是汗。
当她走到瓮边,壮着胆子探头看去,那瓮中的人突然一抬身,视线一下与她对上。她吓得急急退后两步,撞到了秦煜灼身上。
“跑什么,看清楚一点。”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抓着她向前,让她看清楚瓮里的东西。
目光所及,爬行的蜘蛛、蝎子、喊不出名字的毒虫,还有蠕动的毒蛇,看得季攸攸浑身恶寒,可更让她恐惧的是——瓮中居然有人!
借着暗室微弱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个人,不,那已经不算个人,她浑身都被毒虫毒蛇啃咬,露出森森白骨,整个人形如槁木,瘦得不成样子的脸上爬着几只蜘蛛,织着蛛网,脸上满是乌黑的窟窿。
她死死地盯
“邱、邱嫣?”凭着那仅剩的轮廓和眼神,季攸攸猜出了她的身份,颤抖着喊出她的名字。
“不错啊。”秦煜灼扭头看她,阴恻恻地笑,“都这样了还能认出来。你怎么不叫?这还不够刺激?要不,本王把她拆成一块一块,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这些东西吃?你放心,本王有本事让她一时半会死不了。或者,把她的肉给她自己吃,你说呢?”
“你、你为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你蠢吗?只有本王能欺负你,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杀了她吧!”季攸攸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求他。
她知道,此刻的邱嫣早已生不如死,她晦暗的眼中只剩下求死的光,她虽然讨厌她,虽然她害了她,却也不忍心她遭受这种可怕到极致的折磨。
于她而言,死了,是解脱。
“本王为你出气,你居然一点也不感动?”
“感动,感动,你对我真好,可是、可是真的够了,秦煜灼,我求你杀了她,杀了她吧,我看着害怕。”
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么多毒虫吃,偏偏还求死无门,太残忍了。
“你打我啊。”
“啊?”季攸攸茫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像刚刚那样再狠狠打我一巴掌。”
季攸攸:“……不,不敢了。”他是在说反话吧?是吧?
“你不打,本王就不杀她。”
他……认真的?有病吧?季攸攸抬头看他,握了握拳头,不大确定。
“再不动手,就走了。”他乌黑的眼瞳锁住她,映着她纠结烦恼、不知所措的模样。
“啪。”
季攸攸打了,巴掌和他的脸碰触,发出极轻微的声响,不像是打,倒像是轻轻拍了拍。
打完,她就迅速把手藏到身后,一脸无辜。
手,抖得厉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颤。如果不是她经历得多,哪受到了这样的场面?她从来都不是胆大的人。
打得不重,他不满意,可他小鹿般惊惶又似狗儿般讨好的眼神取悦了他,他伸手捏住她圆润的下巴,声音低哑地问她:“还敢不敢爬秦霆泽的床?”
季攸攸脖子一缩,
为了阿泽的身体着想,她也不敢那么做了。
秦煜灼左手一抬,一枚银针从他指间飞出,准确无误地射入邱嫣的眉心穴,结束了她的痛苦。
季攸攸身子晃了晃,一颗心落地,下一刻又被他打横抱起。
她已经懒得理会他想做什么,咸鱼般窝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秦煜灼抱着她回到寝殿,把她放到床上,又端了热水过来,抓过她光。裸的双脚想要放到水中。
“你干什么呀?”她懵了一下,心里抗拒,想缩回脚。
“敢弄脏本王的床,本王砍了你的脚。”
“那我自己洗就行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走远一点。”
秦煜灼乜她一眼,不由分说,把她的脚按进了水里,亲自为她洗脚。
温热的水将她的双脚浸润,他宽大的手抚摸她的双脚,一点一点为她清洗干净脚底的脏污,她僵成了一根木头。
“男女授受不亲?你掉进池子那一回,是本王脱光了你的衣服,给你换了衣服。你身上的哪一处,本王没看过?”
“!!!”季攸攸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秦煜灼,你!你!你有没有分寸!我、我是……”冰冷的目光扫视而来,她下意识地闭了嘴,羞愤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