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还有许多特色小吃,他们打包了好几样,一条街走下来,收获颇丰。
“累不累?”他问她。
“嗯,有点。”她已经许久没走这么多路,双腿有点酸胀了。
“这边有一家甜品铺,我们进去歇一会。”
“好。”
甜品铺不大,但装饰得很雅致,位置不多,他们进去时,正好还有一张空桌。
秦煜灼扶季攸攸坐下,点了两份甜品。等待的空闲,他为她解下了斗篷,单膝跪地,为她捏腿。
“哎,不用啦。”大庭广众之下,季攸攸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阻止他。
“坐好别动。”他没有停下,继续帮她捏着,缓解她腿脚的酸胀。
一旁桌上坐着一对小夫妻,女人同样大腹便便,
男人莫名其妙,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清季攸攸的样貌,他一下便惊呆了,呆愣愣看着,半天才回神,咧嘴一笑:“你要是有那模样,我也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女人气极:“你!你就是不在乎我!”
“嗐,不在乎你怎么会带你出来吃这甜得腻人的东西?好啦好啦,吃完回家,还要干活呢!”男人咕哝着,“一天天的,就不知道消停……”
甜品很快端了上来,一份栗子糖糕配柠檬糖水,一份凤梨酥配甜橙梨花糖水。
秦煜灼起身,坐下,夹了一块凤梨酥给她:“尝尝,这家的糕点做得不错,应该合你口味。”
季攸攸张嘴吃下,凤梨酥入口即化,满口留香,她甜甜一笑,点头:“好吃。”
她又舀了一勺甜橙梨花糖水,喝完赞不绝口:“真好吃,下次我还要尝尝其他的。”
“好。”秦煜灼笑道,“下次再带你来。”
他们将甜品吃得丁点不剩,吃完便回了马车停放的酒楼,马倌刚把马牵出来,一身狼狈的聂甲灰溜溜地出现了。
“咦?”看到他,季攸攸大感意外,“师父,你怎么啦?”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就像遭劫了一样。
秦煜灼从马倌手中接过缰绳,看向聂甲,语声冰冷:“师父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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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帝王驾临
去哪了?
被问的聂甲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过是去邮驿问一下,送信到西秦京城要多久,没想到他刚问出口,就被邮驿的那群臭小子逮着要去见官,说他是西秦派来的奸细。
他一时不察,头发胡子都被揪掉几根,费了些力气把那群人打退才脱身。
没想到这偏远小镇对西秦也有着莫大的敌意,失策,失策了。
秦煜灼问了一句便没再说下去,也没指望他回答,把买的东西放好,扶着季攸攸上了马车。
见他不招呼他,聂甲也不敢多嘴,乖乖地爬进马车里坐好,深怕他把他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民众不友好的鬼地方。
秦煜灼搂着季攸攸,驾车离开大通镇,回桃林村。
到家后,季攸攸便回房歇息了。
聂甲下了马车,灰溜溜的想要回房,被秦煜灼喊住了。
“师父,我有话跟你说。”他撂下这一句,出了院子,走到了屋后的竹林中。
聂甲跟了过去,黑着脸,在心里嘀嘀咕咕。
怎么着,我就是想跟狗皇帝通风报信!我就是不要你在这犄角旮旯的山坳坳龟缩一辈子!我就是要你当皇帝!
二人在竹林站定,秦煜灼回转身,面对他。
聂甲被他看得发怵,但面上不显,佯装发怒,气哼哼地敲了敲手里的竹杖:“你什么意思?想要对师父说教吗?师父做什么了?师父什么都没做!”
秦煜灼看着他,面无表情,须臾,他上前一步,在他面前跪下,神情严肃地对着他磕了三个头。
聂甲被他的举动吓一跳,倒退一步,心一凉:他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
“师父待我有如亲生,一身绝学倾囊相授,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听了他这话,聂甲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心道:他这是欲抑先扬啊,定是先把我捧上天,再把我捶下地。
“起来,别给我来这一套,有话直说!”
秦煜灼徐徐站起,语声淡漠而冷硬:“师父志存高远,令人钦佩,只可惜徒儿是一块顽石,无法遂师父所愿,注定要让师父失望了。”
聂甲痛心不已
“是,徒儿便是这么没出息,这么多年,师父应当早就看透了。”
“你不是没出息!”聂甲恨然,“你想想你小时,事事都要与秦霆泽争个高下,都是你的母妃,偏帮秦霆泽,处处打压你,一点点消磨了你的斗志!是他们欠你的,你应该把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