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娇儿的脸顿时一僵,脸色变得难看了些许,喜欢师兄?呵呵呵,她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昏了头了,不自量力敢去喜欢师兄!
他一看她,她就吓得要死;他一说话,她就心惊胆颤。她喜欢他什么?许是喜欢少年时对他一见倾心的那份感觉,而不是喜欢他那个人。
“不喜欢了。”当他要把她丢给哑奴糟蹋,她对他的喜欢就荡然无存了,她还想活久一点,“师兄太可怕了,不是一般女人喜欢得起的。”
季攸攸笑了笑,她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你喜欢韩山是吗?”
娇儿“呀”一声捂住了嘴巴,眼睛都瞪大了,结结巴巴问道:“有、有那么明显吗?”
204、自欺欺人
有那么明显吗?
有啊,她看他的眼神、她对他的依赖,让她想起了她对大师兄的感情,一样的。
季攸攸撑起头,笑了笑,问她:“你喜欢他什么?”
提起哑奴,娇儿眼中添了小女儿的娇羞,有了亮彩:“他很有担当,对我很好,什么都会,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当初在暗室,若不是他救她,她早就没命了。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她,有他在身边,她觉得很安心。
虽然他相貌丑陋,可她一点也不觉得他难看,虽然他说不了甜言蜜语,可她觉得他的行动比一切甜言蜜语都珍贵,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以前在京城,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富家子弟、王孙贵族,可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既然喜欢,就好好珍惜,看得出来,他也很在乎你,可别伤了他的心哦。”只要她不再喜欢阿灼,她就放心了。
“我当然会好好珍惜,好好对他的。”娇儿信誓旦旦说着,突然间想起什么,很是不解地问她,“对了,你不是皇帝的妃子吗?为什么你会跟我师兄在一起呀?你不喜欢皇帝吗?”
触及不愿提起的痛,季攸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下,再次疼起来。
秦霆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在生气吗?他还在派人找他们吗?一路上,她没敢问阿灼,她宁愿在心里自欺欺人:他好好的,他已经不生气了,他会忘了她的……
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语声轻轻,神情郁郁:“我喜欢的……是阿灼。”
“孩子是师兄的吧?”
“嗯。”
“你们胆子好大哦,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都敢……呃……”偷情。娇儿瞧她面色不好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让人不高兴的话,忙挽救,“没事没事,反正我们现在到了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你和师兄真心相爱就可以啦。以后你生了孩子,我帮着你抱!”
她的活泼天真把季攸攸逗笑了:“你很喜欢孩子吗?”
娇儿用力点头:“喜欢,最
“啊?”季攸攸愣了下,刚还想着要忘记秦霆泽的一切,这时记忆又忍不住冒了头,第一次……挺疼的。
那时他明显对她不甚在意,没有半点怜惜,当时的疼痛如今想起她依然觉得不寒而栗。
她沉默了下,告诉她:“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她看着很想尝试的样子,她还是不要把她吓退吧。
娇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娇儿便离开了。季攸攸躺在竹椅上,闭上眼,脑海中无法控制地想起秦霆泽,希望他安好。
*
下午,秦煜灼和韩山回来时,带回一马车东西,季攸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样样搬下来,都是些日用品,还有一些小鸡崽、盆栽、蔬菜瓜果的种子和许多药材。
他要自己养鸡种菜吗?
季攸攸头一回过这样的山村田园生活,感觉挺有意思。她发现,虽然秦煜灼贵为王爷,但他好像非常适应这样的生活,什么都懂。
看到她,秦煜灼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油纸包:“荷叶鸡,趁热吃。”
季攸攸抬头看他,粲然一笑,点头。
一边,正帮忙搬东西的娇儿被韩山拦下,同样收获了一个油纸包,她开心地欢呼,一蹦三尺高:“我也有啊?”
韩山点了点头,指了指,示意她回屋吃。
娇儿一转身,却看到师父阴恻恻的注视,她脖子一缩,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他:“师父,我们一起吃!”
聂甲满是敌意地瞪了韩山一眼,对这个其貌不扬又对他蛮横无礼的小子很有意见。
韩山注意到了他满满的嫌弃,但他只当没看见,继续搬东西。
东西整理得差不多,天色也暗了。
在屋里翻看话本的季攸攸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了提着一个包裹进来的秦煜灼。她合上书,迎了上去。
“你忙了一天,累了吧?你坐下,我给你捏捏肩。”她体贴地说道。
“不累。”他揽住她的腰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像有什么大喜事。她看着他把包裹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居然是大红色的婚服。
“今日去镇上,正好看到一家店里有卖,我便顺手买了,试试看,合不合身。”
他把衣服抖开,季攸攸看到了衣服的式样,是薄款,适合夏天穿,款式简单大方,剪裁讲究,做工精良,她摸了下,衣服的料子柔软轻盈,穿着应该很舒服。
秦煜灼把衣服放下,站到她面前,低头,解开了她的腰封,为她脱下外衣,再拿过婚服,为她穿上,系好扣子,束上了腰封。
他的动作熟稔,修长的手指为她穿衣时,动作格外好看,看得她着迷,眼神不愿移开。
她穿上婚服了呢,她还从未穿过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