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啊,我从外面给你请个礼仪老师吧?”木棉看着她这副饿惨了的样子十分担心,万一以後举行个宫宴什麽的,云笙这样用餐,岂不是要被贻笑大方?
“不用。”云笙果断拒绝,嘴角边还带着油花,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你看你吃完饭了,嘴边的油怎麽不知道擦擦?”木棉提醒地指了指云笙嘴角。
“给我个帕子。”云笙向来不大讲究,身上也从不带这种多馀的东西,她朝木棉伸手,手掌山丘处是一层厚茧。
“手怎麽了?”木棉抓过云笙的手,十个山丘上有两个茧已经脱落,只留下嫩粉色圆洞的新肉,看上去疼极了。
明明云笙才学武一天,怎麽会有这麽厚的茧?木棉心下疑惑,又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从前在冷宫,云笙受人欺负,自然是什麽活都干,就像雨荷一样,她每日擡水扫地抹桌……手掌上都难免会有一层茧。
“没什麽,你快给我帕子吧。”在触及到木棉手指的一瞬,云笙仿若触电,她神色别扭,而木棉见她避及也不再去多问。
毕竟女主角嘛,都是身怀马甲,只是木棉身上也没有帕子:“等下我去拿一个。”她起身准备去妆台拿,被雨荷打断动作。
“给你,你先拿去用吧,不用还了。”雨荷忍痛割爱地把自己帕子给云笙,可云笙看都没看,直接拒绝:“我不用你的东西。”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雨荷好心当成驴肝肺。
眼见着两个小孩又在吵闹,木棉从妆台上随便拿了条帕子,扔到云笙身上:“别吵了,以後这就是你帕子。”
她丢了条鸳鸯帕,云笙接住朝雨荷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吧?你们国师大人还不是惯着我”。
她用帕子抹了抹嘴,上面还沾着一种不同于脂粉胭脂的味道,却也不像花香果香。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麽味道,但云笙很喜欢闻,她擦完把帕子收好,雨荷白眼都翻上了天。
“我们走吧。”木棉把不知何时飞到前面的飘带甩到身後,踏上了这一场未知的出行。
“为什……”被两人落在身後,云笙差点脱口质问出那句“为什麽不带我”,却又想起了昨日有传言说老妖婆今日要进宫。
木棉带着雨荷出门,又回首对云笙交代道:“对了,今天我不在,你自行找先生上课吧,就说我交待的,咱国师府请先生包月的钱不能白花。”
她说完带着雨荷彻底走了,身影消失在房外,可那婉若游龙的飘带却还在云笙眼前飘着。
像是欲拒还迎,它们在风中舞啊舞的,云笙伸手,突然就很想抓住些什麽,可是她犹豫了一刹那,飘带随着木棉消失不见。
她错过了。
木棉越过重重木门,第一次出了国师府,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只见门口青墙下,停着一辆红蓬金顶的马车,六匹赤焰马鬃毛如火,肌肉发达健壮。似是等她不耐,此时正“哒哒”地跺脚。
还以为马车都是两匹,没想到还有六匹,木棉抚摸马背上的鬃毛威风凛凛。
“国师大人,请上马车。”家丁给木棉搬来脚凳,雨荷扶着她上马车。
车厢内铺满了软垫,车角处还安置有铜丝香炉,里面百合花香甜丝丝的,却可怜只有她一人能闻。
因为雨荷是下人,即使在国师府能不讲规矩,可出了国师府,在外面必须要严格遵守这个时代的尊卑有序。
所以她不能和木棉坐在一起,只能坐在跟车夫赶马一样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就只是一块光木板,坐上去硌屁股得紧。
“锅包肉,你能闻出香味吗?你来闻闻,我怎麽感觉这香好甜啊,有股现代□□软糖味。”木棉用手扇风,把香味往自己鼻子上扇,竟也不刺鼻,连一点想让人打喷嚏的欲望都没有。
“俺试试。”锅包肉飞出来趴在香炉上闻,闻了许久,它遗憾道:“主银,俺闻不到,俺好像没有鼻子。”
就是个系统的锅包肉没有任何五官四肢,只有电子眼来充当它的眼睛,但在木棉看来,锅包肉最可爱了,而且锅包肉有个绝活,它能一直做不间断地仰卧起坐。
“吱呀呀”,马车癫了一路,虽说车厢铺了软垫,但轮舒适程度,跟现代的汽车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吁~”,就在木棉早饭都快要吐出来了时,雨荷掀开帘子:“大人,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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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咱们棉这一世换成黑发了第二世开头有交代哦毕竟古装奶茶色会不太适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