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愁云密布,本想带把刀防身,可转念一想,她要是捅了皇後,肯定更加插翅难飞。
保险起见,她还是带着雨荷吧,至少姜秋燕扑她的时候,雨荷好歹还能替她扒拉两下,木棉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喔喔喔——”几声鸡叫,天光微亮,木棉顶着沉重的黑眼圈起床,把雨荷都吓了一跳:“大大人,您,您这是?”
在她的震惊中木棉擡了下手,意思是不必多说:“梳妆吧。”
“是。”雨荷按以往步骤执行,却在瞥见黑眼圈时不由多扫了几下。
“咳咳咳。”脂粉味钻进鼻子,弄得人浑身痒痒,木棉瞧着也就是遮了个两分吧,跟现代的遮瑕膏肯定没法比。
“雨荷,今个给我整得华丽点。”她任雨荷摆弄,决定来一次熹妃回宫的妆容。
“好嘞。”难得木棉在妆造上有要求,雨荷跃跃欲试地放下本就梳了一半的头发,重新为她扫了些胭脂水粉,只是太浅显,还不足以达到木棉想要得效果。
“让我自己化。”她接过雨荷手中类似铅笔芯的眉笔,给自己上下眼睑勾了个浓黑的小猫眼线,又拿手指晕开:“给我拿最红最艳的口脂来。”
她豪情壮志,抿上口脂更是气场全开,还从未见过有人这样画得雨荷,一时也觉着新鲜,然後她观望,结合妆容,为木棉梳了个史无前例的发髻。
“雨荷真牛。”由心夸赞,木棉摸着自己层层堆叠缠绕被盘成辫子的乌发,然後猛然往前探身:“雨荷,我这颗痣是一直都有吗?”
她望镜摸脸,眉心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小红痣,虽不明显,却格外居中,就如那观音坐下的童子,看起来有种漠然的绝世。
“诶,不是啊,奴以前也没瞧见过,是不是什麽东西弄上了?”雨荷用湿帕沾了些水去擦,可又怕弄化了刚画好的妆,只好作罢,反正有就有了吧,她家大人还不是怎麽样都好看?
“大人,该去穿衣了。”她提醒着,担心错过了时辰,而木棉伸伸胳膊展展腿,再出门时早已是珠翠萦绕。
她扶着堪称楼房高的头发,正中间是一顶九尾金凤冠,上面展翅欲飞的金凤啼鸣,仿佛要穿越破晓,尾羽长长,珠穗上还坠了一颗红宝石,正坠在木棉的眉心。
红痣由宝石取代,却仍旧是一色,只是那股与之而来的仙气瞬间没了,继而的是一股大家气派,发髻两边,双凤垂珠金步摇垂,馀之处插着九只硕大圆润的珍珠钗。
一整套下来华贵非凡,好似整座国师府的家当都簪在了木棉头上,她本人对此非常满意,却还是不禁産生了一丝好奇,她身为大臣,可以能带凤凰吗?
她身穿鎏金刺满凤襦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雨荷去端点早膳来,咱俩可别在宫里饿晕了。”
想起上次在皇宫挨饿的经历,再结合电视剧轻则暖情酒,重则砒霜丶鹤顶红,木棉今个带得可都是金簪,除了好看外,也不像银簪一样能验验毒什麽的。
“锅包肉,你说我下个位面不能还是古代吧?”跟拆有线耳机一样,木棉缕着头上那些缠在一起打结了的流苏:“艹,烦死了,在这里连个手机都没有……”
“噌噌噌……”一阵脚不离地的脚步声,房间门被人匆匆一脚踹开,木棉不用想就知道是云笙,除了她没人敢在国师府踢她的门。
“吱呀”,木门掉了半扇,仿佛一场小型的沙尘暴,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氵……”滚字还没说完,木棉就被云笙一把抱起,她被云笙强行带走,内心咆哮,艹,老娘最後一天在国师府,搞毛啊?
“你要干嘛?你可别胡来啊!”带着木棉,云笙一跃而上国师府足有四五米多高的房顶,她飞檐走壁,好似江湖侠客,可木棉就不那麽淡定了。
她紧搂住云笙的脖子,生害怕摔死自己:“老娘问你话呢,艹,放我下来!”头上流苏被风吹得“哗啦”作响,落在云笙耳中,就仿佛风铃一般清脆悦耳。
“你确定?”木棉胆战心惊,云笙假意松手,她惊呼一声,紧扒在云笙身上:“你到底想干嘛?我草了,你……”
风朝後吹散了声贝,在木棉的辱骂声中,她被云笙带到了一处府邸。
“完了,这剧情线肯定不对,云笙绝对是重生的,要不然就是开挂的,锅包肉你出来,你这次必须给俺个说法!”看着云笙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木棉紧攥着自己衣服,她眼神戒备,可落在云笙眼中则显得欲拒还羞。
“主银,俺还是再去快穿局给你讨点补偿回来吧……”对于快穿局的不靠谱,善後了无数次的锅包肉已然沧桑,可惜这次木棉并没有那麽好糊弄。
“啥补偿都不行,这是有关于老娘清白问题你懂吗?这云笙才跟着武生练几天?就会轻功了?轻功是那麽容易学得吗?狗都不信。”木棉後退的身体已经贴上了墙,日光也在此时大亮,它穿过笼罩多日的乌云,为两人打上了一束氛围光。
橙黄温暖明亮,落在金翅将飞的羽翼上,却又被云笙身体当初,她关上窗,让小凤凰再也飞不出这片待宰之地。
看来,跑路还是要趁早。
“你个未成年可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叫人了。”总是被逼入绝境的木棉,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无可奈何,她退无可退,干脆直接蹲下双手抱膝。
至少这样比站着要安全……
“叫吧,今天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云笙微微俯身捏住木棉下巴,意识到她要亲上来,木棉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然後她突然很皮地来了句:“破喉咙!”
“……”云笙微征,随後不再和她对话,而是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木棉反抗,她便掐木棉脖子,迫使她仰头承欢。
“你真……禽…兽。”嘴里的舌头搅动,木棉却还不忘唔唔地骂上两句,然而,云笙掐她脖子的手更用劲了:“是的,我就是。”
她所穿得一片式襦裙丝滑褪下,身体上刀伤交错丶烫伤大片,看得木棉不由得有些心虚,即使这些伤都是原主和老国师所为,和她并无关系,可她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酸麻。
“怎麽?不敢看?”云笙可以扣住木棉脑袋,却控制不住她躲闪的眼神,说来,这还是木棉第一次见云笙裸着。
“我不想看。”她别过头,被云笙误认为是嫌弃:“不想看没关系,咱们待会有得是时间看。”
她不费什麽力地就将木棉从地上拉起,然後一把甩在榻上,接着跪膝上床,顺手解下来床帐。
“你爱我?”知道逃不掉的木棉放弃抵抗,却还是想不通云笙现在对她究竟是何种情绪。
-----------------------
作者有话说:[坏笑]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