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下来,午饭兴许只能在路边买个包子凑合凑合。
她道:“我待会有事,不去食堂了。”
这样一听,就知道她下午不来,周修和:“那明天见。”
罗雁摆摆手说“再见”,走出图书馆的时候莫名回头看一眼,总觉得这座知识的殿堂好像加入其它的意味。
她形容不出来,只知道自己心情不错,三步两步地跳下台阶,跨上停在门口的自行车。
一路基本都跟她计划的没区别,除了没有吃包子。
今儿也不知道犯的什么冲,每家店剩下的馅不是韭菜就是茴香。罗雁抱着“再往前看看”的心态,空着肚子一路到车行。
踏进车行前,她闻着不知哪飘来的香味,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周维方虽不知情,但把酒放进柜子后,照例给她拿了汽水和饼干,说:“等我一下。”
他手头还有两辆车急着修。
罗雁坐下来只天人交战不过三秒,手指就顺着饼干盒子摸进去。
吃一口,没尝出什么滋味。
再吃一口,好像还是差点意思。
罗雁不知不觉吃掉大半盒,意识到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愣愣地眨巴眨巴眼,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用手想把饼干盒挡住。
周维方没看懂这个举动,问:“怎么了?”
罗雁咬咬唇:“我,我吃得太多了。”
按理在别人家做客要守规矩的。
周维方笑:“本来就是给你吃的。”
不过想到她的性子,皱眉:“你中午没吃饭吗?”
罗雁眼神闪烁:“吃了。”
看,她连小谎都不会撒。
周维方:“那就是没吃。”
罗雁本来就觉得不好意思,被拆穿更加羞恼,眼睛微微下垂,嗫嚅着:“我买一盒还给你。”
她在讲题这件事上很积极,一度让周维方以为大家起码算是朋友,然而这种泾渭分明,实在叫人头疼。周维方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不用跟我客气,不过怎么没喝汽水,不噎吗?”
罗雁跟他平视,说:“我有水杯。”
心里还是把这笔账记下。
看,人家有的东西就不稀罕碰你的,多有原则。如果这原则不是冲着自己,周维方一定觉得是种好性格。
他道:“那要添点水吗?”
一说水,罗雁有点想去厕所,她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先讲题吧。”
周维方把书摊开:“今天问题比较多。”
岂止是比较多,简直如滔滔江水,罗雁越讲手越捏着大腿,连脚趾头都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