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那丫头不也是看起来丁点大吗,这年头谁家能养好啊!都是穷闹的。”
其他人纷纷在一旁打着哈哈,帮忙把这一茬子给揭过去,毕竟这年头谁家不生孩子,都得记着人家的情分。
这时候感觉自己说错话的大娘,闭上了嘴巴,要死,她回去她婆婆和男人铁定一顿骂,脸上神情讪讪的,也不再凑热闹跟着这些人讲八卦了,没这个心思了。
宁从闻背着许佳年去了卫生所,“先放那边炕上。”
李老头看着他们过来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指挥着先让人放好,这才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是出了什么事?”
“正在地里干着活呢!她突然就晕倒了。”
一旁的李爱玲急忙出来解释道。
宁从闻把背上的包袱给扔到了炕上,看着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许佳年被宁从闻不知轻重的放到炕上,骨头和炕隔的疼死个人,她差点没能保持住脸上的表情,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李老头听到这话了解了大概,“你们两个先出去等着。”
等到他们两人都走到了门口离远了,听不到屋里的话才突然的开口小声道:
“还装晕,你这是逃避劳动还是什么!”
一句话震的许佳年连忙睁开了眼睛看着李老头,不是,他这都没把脉或者翻眼皮什么的,怎么就知道她是装晕了,但是她也不敢装作听不见,把人搞毛了她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刚醒~有点丢人就没睁开眼~”
许佳年死鸭子嘴硬,一点不肯承认她是装晕逃避劳动,这种事情到她身上可没什么好果子吃,随后一脸好奇地问道:
“李大爷,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发现问题以后就能改进,再有需要晕倒的时候,必定装作天衣无缝的样子。
“你以为你的这个呼吸声能瞒的了谁?”
他好歹学医这么多年,这晕了的呼吸声和醒着的呼吸声的差别可不要太明显,也别提他了,就连门口的宁知青也应该早就知道了,不然不会故意把这许知青给重重的扔到炕上,就是想给她吃点苦头。
许佳年的脸色简直青一块紫一块,像一个调色盘一样,不是没人告诉她是这样的,心里不停的祈祷,那个宁从闻可千万别知道,不然她的一个把柄也就别捏在他的手里了。
李老头摇摇头看着这小知青,原本准备说的话也收回去了,看这面色就知道内里亏空不少,也是受了大罪的人,他也就不多嘴的说些讨人厌的话了。
走近了替她把了把脉,“舌头也伸出来我看看。”
许佳年还沉浸在被人知道的这一打击之中,这李大爷又突然的给他看起了病,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他指挥,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本来她这个身体就不咋地,现如今逮到一个好医生可不得就让李大爷帮忙看看。
“你这身体长年累月的亏空,以前营养什么的也都没补齐,是伤了不少里子。”
许佳年点点头,可不就是亏空的厉害,这原主在的时候,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哪里能够吃什么好的有营养的,但凡她敢在桌上夹一筷子荤腥,她这好后娘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喊她去做,回来的时候真是一口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要吃什么药吗?”
“不用,主要还是得多吃好的,干活也得注意着分寸,不能干的狠了,这身子骨到最后可真就毁了。”
李老头摇头示意,看这许知青的样子也知道在家里生活的不是很好的样子,这种只能靠食补,哪里需要吃药,看了她今天装晕也没有装错,她这个身体就本来也禁不住她长时间劳累了,这事还得告诉大队长。
被发现装晕
城里知识青年下乡是为了帮助农民,但是反过来要是知青在他们这个村里真出了什么事,不说他们的大队长,就连公社的那些领导都得受处罚,更别提以后红梁大队有什么好事都不会让他们参与。
他得给大队长提个醒,分配工作的时候得注意点,就她现在这个样子,都不一定能够养活自己,哪里还有多余的体力去干这些重活。
也不怪李老头担心许佳年吃不饱,基本上看到她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她条件不好,首先身上穿的衣服一看都不合身,宽松的能塞下两个她,还有她当时为了怕麻烦,自己动手剪的和狗啃一样的发型。
说实话谁看到她都不相信她是有钱的,更别提从她到这里来,家里边就没给她寄过信件和物资,这年头的知青,要是不想被村里人欺负,家里或多或少按照频率会寄点东西到村里,就是为了让人知道这些下乡的知青家里是有人可以给他们撑腰的。
“谢谢李大爷!”
许佳年说完脑子就开始转起来了,她现在钱有了主要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票,她现在又没胆子去黑市,就她现在这脆皮样,别说去黑市了,和别人打架她都要担心自己哪里骨折。
“你要是想买一些营养品之类的,得去公社的医院里去看下,让那边的医生给你开条子,我这小地方开不出来这种条子。”
就在她一脸纠结还在这不走的样子,李老头率先想到了,直接告诉了她。
他这小卫生所只能看点简单的小病,真的严重了还是得送到公社去,更别提能开条子的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
许佳年一脸失望,还得再去公社的医院看一遍,早知道昨天去的时候顺便就去看了,哪里还用再去跑一次,这不是给她自己增加劳累。
“没事你就和他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