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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TXT > 第20章(第1页)

第20章(第1页)

这般伤痕……分明是长期遭受虐待的痕迹。

云微站起身,拖着沉重虚软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墙角。隐痛阵阵袭来,眼前微眩,却被她强压下去。在女孩惊恐又茫然的注视中,她缓缓蹲下身,指尖带着一丝微弱却纯净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抚上小女孩手臂上那道最狰狞的旧疤。

遗妹呆呆地看着,忘了害怕。

指尖触到疤痕的刹那,云微心头一紧。指腹下的肌肤硬如冻石,别说脉搏,连一丝活气也无,唯有彻骨寒意,仿佛攥着块冰。

果然有问题。

她默不作声收回手,眉峰蹙得更紧——这绝不是活人的温度。念障之下,村民皆成傀儡,她一个孩子,体内怎会有阴寒之气流转?又凭什么独活?

“你做什么?”谢澜忱三步并作两步,面上满是不解。

云微被他猛地拽起,胳膊骨像是要被捏碎,头也阵阵发晕。她扶着墙站稳,面上波澜不惊,只淡淡道:“瞧这孩子满身伤痕,恻隐之心难捺罢了。”

这孩子到底是死是活?若真是死人,怎会有这般鲜活的惊惧?若说是活人,那身阴寒之气又绝非寻常。

瞧她方才瑟缩之态,倒比那些傀儡村民更像活人,偏生这等伪装,又比傀儡高明得多。

更奇的是,女孩身上竟隐隐飘着她母亲常用的兰草香,虽淡得几乎不可闻,却绝不会错。此事牵连太大,只能不动声色探下去,万不能因谢澜忱这一闹打草惊蛇。

“恻隐之心?从前你眼高于顶,谁不是看你脸色行事?你又何时对我们这等乡野孩童动过恻隐?”少年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女孩身上的伤痕,又落回云微脸上,“我劝你收起那套假惺惺的模样,别到头来慈悲没当成,反倒把自己的残魂折腾散了。”

云微没再接话。

多说无益,他本就多疑,与其费唇舌解释,不如专注眼前事。

她微微弯腰,手轻轻落在女孩发顶,语气放柔:“别怕,告诉姐姐,你家里…还有别人吗?爹娘呢?”

提到“爹娘”二字,女孩小小的身子猛地一僵,飞快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耸动。过了片刻,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才传出来:“没…没有了…爹…爹和娘…都不在了…”

“那…你一个人,靠那点干饼…”南宫雅忍不住插话,眉头紧锁,“怎么熬过来的?还有,外面那些人…都成了那样,”她指了指门外沉闷的撞击声,“你怎么没事?”

这问题尖锐,却也关键。

遗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慌乱地在破旧袄子的内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布料早已褪色发黄,边角都卷了毛边。

云微目光扫过那丛歪歪扭扭的兰草,忽然定住——针脚尽头,绣着个极小的“云”字。

“是…是这个…”遗妹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攥着那小小的香囊,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娘说…是十八年前…一位路过这里的仙长给的…说能辟邪…保佑平安…我一直贴身带着…”她抬起泪眼,望向云微,带着懵懂的希冀,“仙长姐姐…这个真的有用…对不对?”

云微指尖微微发颤,这绣工,这“云”字,这兰草香……分明是母亲的香囊。

太多疑窦如乱麻缠上心头:十八年前路过的“仙长”,莫非就是母亲?母亲与这荒村又有何牵连?

母亲的身世与死因,是云微藏了多年的结。不是没想过查,只是线索太零碎,抓不住半分实据。这些年她早已习惯把心思沉在心底,波澜不惊地应对眼前事,至于那些深埋的疑窦,不过是偶尔午夜梦回时,掠过心头的一点钝痛。

谢澜忱是父亲义子,若让他知道母亲的事?以他那睚眦必报又多疑的性子,指不定能从蛛丝马迹里翻出多少事端,借题发挥是必然的,到时候牵连出更多人,反而碍事。阿雅呢?她性子太直,藏不住半分话。

所以,此事绝不能让他们沾边。

云微向来不喜欢把旁人卷进自己的事里,更何况是这种牵扯甚广的旧怨。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她有她的债要偿,互不相干最好。至于母亲的事,她自己查便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变数,徒增麻烦罢了。

思及此,她右手并指如剑,凌空疾划。一道银线随指尖游走,在遗妹身周丈许外悄然凝出结界,将周遭声响尽数隔绝。

她左手同时探出,扣住女孩细瘦的手腕。那触感僵硬如枯木,毫无活气,皮下骨节突兀得硌手。

遗妹浑身一颤,挣扎间眼里满是惊恐。

云微蹲下身,苍白的脸上不见波澜,唯有那双眼亮得慑人,压着翻涌的心绪,一字一顿道:“现在无人打扰了。告诉我,你是谁?这香囊,为何会在你手中?”

赤水村

结界外,南宫雅用力拍打着那层无形的屏障。

“云微!你怎么样了!快回话!”

谢澜忱双手抱臂,斜倚在土墙上,俊美的脸上平静无波,连惯常的阴郁也淡去了,显出近乎漠然的神色。

他瞥了一眼屏障外焦急的南宫雅,薄唇微启,声音平淡得听不出起伏:“她行事向来如此,独断专行,何曾在意旁人死活?若真有性命之危,这结界我自会破开。”

南宫雅忍不住扭头怒视他:“她如今魂体不稳,方才为护我们修为大损!你就在此冷眼旁观?”

谢澜忱抿了抿嘴,没说话。

心底那点莫名的烦闷是怎么回事?他迅速将这丝不该有的波动压下,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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