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明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便浮现出男子温润的眉眼,清冽的声音,还有他倚栏观荷时遗世独立的模样。
“青禾,”沈明姝忽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你说那个别院的公子,会是什么人?”
青禾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打盹,闻言连忙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说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气质,定是个身份不凡的贵公子。”
“贵公子?”沈明姝喃喃自语,“可他为何会独自住在那样一座低调的别院里?而且看起来体弱多病的样子。”
“或许是来江南养伤的吧?”青禾猜测道,“江南气候温润,最适合养病了。
京中不少王公贵族,若是身子不适,也会来江南静养一段时间。”
沈明姝眼前一亮,觉得青禾说得极有道理。
那男子面色苍白,身形清瘦,确实像是常年养病之人。
可他的眼神却那般清亮,气质那般沉稳,又不像是寻常的病弱公子。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底细。”沈明姝猛地坐起身,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向来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既然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兴趣,便绝不会就此罢休。
第二日一早,沈明姝便找了个借口,让舅舅家的小厮去打听那座别院的情况。
小厮在古镇上土生土长,人脉颇广,打听这些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沈明姝坐在院内的凉亭里,心神不宁地等着消息。
她一会儿拨弄着手中的玉佩,一会儿望向门口的方向,平日里向来沉稳的性子,此刻却变得焦躁不安。
青禾看着她坐立难安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您可从未这样盼着谁的消息。”
沈明姝脸颊微红,瞪了青禾一眼,却没有反驳。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真的对那个男子上了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小厮终于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凉亭前,对着沈明姝行了一礼,说道:“大小姐,打听清楚了。
那座别院的主人,是一位姓谢的公子,据说是从京城来的,半年前租下了那座别院,说是来江南养伤的。”
“姓谢?”沈明姝心里一动,京中姓谢的权贵不少,不知这位谢公子是哪家的人。
“那他具体是什么身份?可有什么来历?”沈明姝连忙追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