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家四口加上一个刘彩霞围在桌前吃早餐。
“为什么我的是个破碗?”
刘彩霞捂着被不小心划破的嘴角冲着安定脾气。
安定专心帮安心剥鸡蛋,安心低头喝粥,兄妹两个一个眼风都没给她。
刘春梅对此习以为常,掰过她的脸,“我看看,严重不?”
刘彩霞看着视她为空气的两人,眼中的火苗噌噌燃烧:“你们一家子的碗都好好的,就我一个人的碗是破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膈应我,容不下我,想赶我走。”
昨晚,她想去安心房里睡,谁知安心竟锁了门,任她怎么喊不开。
她本打算夜里趁安心睡着,拿些她的胭脂饰。
结果门都进不去,她只能在堂屋的西偏房凑活了一晚,西偏房是用来放杂物的,根本没住过人,一股子霉味。
夜里没睡好就算了,饭也不让她吃舒坦。
刘春梅看安心挑眉的促狭模样,斜了她一下,无奈地跟刘彩霞解释:“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碗昨个不是被何花那个小蹄子都给打碎了吗?家里实在没好碗了,你将就下。”
“凭什么我将就,安心与安定为什么不能将就?”说着更气了,把破碗往前一推,推到安定跟前,“你用这个!”
给你脸了。安心筷子一摔,端起破碗,劈头一泼,“不喝就滚。”
“啊啊啊啊!!!!”
一阵爆鸣!!
“安心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安心你怎么能这么对你表姐,万一烫伤了怎么办?”
刘氏嘴上说着,身子却不断往外挪,唯恐不断甩头晃身的刘彩霞把粥弄到自己身上。
“放心,温的!”
安心一边摁住安定,一边从安定帮她遮挡的衣袖后探出头,笑的眉眼弯弯。
刘彩霞听着刘春梅不咸不淡的指责与安心的幸灾乐祸,胸膛被气的一上一下,嘴巴鼓气,跟胀气的蛤蟆一般,咬牙,阴恻恻地看着刘春梅,“姑姑,来时你怎么答应祖母与爹爹的?”
刘春梅想到自家老娘,脸色一僵,转头看向安定,愠怒开口:“碗碎了,为什么不再买几个?”
“没钱!”
安心吃了口安定喂到嘴边的鸡蛋,淡淡开口。
刘彩霞讥讽,“怎么会没钱,不是巴结到公门里的人了吗?不是能耐了吗?手头还能没钱?”
钱是刘春梅的命门之一,听到没钱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这个月的家用还没交,怎么会没钱?
“不交孝敬怎么跟衙门里的人打交道,昨个你们不也这么说么?”
刘春梅被怼的一时语塞,支吾半天才将信将疑:我不信,难道连买个碗的钱都没了?
安心:“没了!”
“说谎,没钱昨个还买了耳坠。”刘彩霞指着安心的耳坠,“这看着就不便宜。”
“是呀,就是不便宜,哥哥为了哄我开心,把仅剩的一点钱给我买了耳坠。”安心嘴角翘起,摸着耳坠笑得得意挑衅,“谁让我有一个疼我的好哥哥呢,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天大的善事,老天爷才会赐给我这么好的哥哥。”
说着还抱着安定的胳膊蹭了蹭,跟个撒娇的小猫似的。
大佬起疑,要哄。
大佬的金大腿,金大臂都要抱
“命好啊,没办法。”
那嘴脸,欠的呀。
安定嘴角带笑,温柔宠溺地看着她闹。
“哎呀,不像某人,每日被自家亲哥当成出气筒,沙包,时不时捶一顿,想想真可怜!”